許行豐秋假後升入甲班,曾睿然一副我被拋棄了的模樣,直到許行豐答應了以後下學了還是一起同行,這才沒纏著許行豐,並放下豪言壯語,說他一定也會很快進入甲班。
甲班原先是六人,一年半前的縣試與府試有三人全部通過了,獲得了童生的功名,得了縣學的入學資格,便只剩下三人了。
半年前,乙班的王思墨,李之喻兩人入了甲班,所以現在甲班加上許行豐正好六人。
許行豐這兩年早就和甲班的幾位師兄混熟了,因此許行豐進到甲班,幾位師兄自是一番恭賀。
甲班與乙班最大的不同便是,甲班完全屬於自學模式,只有自己有不懂的地方,才會去請教吳夫子和同窗,相當於是提供學習場所,其餘全靠自覺。
不過甲班由於是要準備縣試與府試的,所以每次期考完全仿照縣試模式,為期四天。
有不會的有同窗可以交流,夫子可以請教,每日學習計劃由自己安排,許行豐很是喜歡這種學習模式。
這日,許行豐正在練字,吳夫子突然點了一下他,許行豐便隨吳夫子來到教室外。
“你可有想過什麼時候參加縣試?”
許行豐沒想到吳夫子居然是問他關於縣試的事。
“夫子,我想明年二月份參考縣試。”
這次輪到吳夫子驚訝了,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弟子最早也應該一年半後再參考的,這也是他的想法。
“明年參考,時間過於倉促了,上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可知道?”
“學生知道。”
“那又何必急於一時,縣試三年兩考,而且你年歲尚小,完全可以等一年再應試。”
許行豐何嘗不知自己明年應考,實在太過冒險。
但是自己小姑已經滿了十六,虛十七歲了,大堂姐也已經虛十六了。
兩人放在這個時代,都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奈何兩人的婚事卻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拖到今年開年,爺爺發了火,問小姑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
小姑這才支支吾吾吐露了自己的想法,說是想找個讀了幾年書的,不想找個目不識丁的。
許行豐其實在之前就猜到了幾分自己小姑的想法,小姑性子強,要是是個男兒身,讀書必然不比小叔差。
自從五年前開始習字,小姑就鉚足了勁,每日忙活完,總是那個最積極學習的。
這五年下來,小姑自從把字給認全了,就經常找自己和小叔借書看,四書應該都是讀完了的。
小姑這般努力,喜歡讀書,自然是想找個有共同話題的。
只是這樣便犯了難,村裡讀了幾年書的後生一張巴掌都能數過來,要麼是結親了,要麼就比小姑要小。
許老頭因此犯了難,要說自家閨女有錯吧,也沒錯,但是這想找個合心意的就難了。
本來還不算急的萬氏聽了小姑子的話,瞬間看向了自己女兒,想到這一年的相看,都是草草收場,不會也是這般心思吧,就急著問了出來。
結果大堂姐還真跟小姑一模一樣的想法,這直接讓全家都愁上了。
許家雖然也重視男孩子一些,但對自家女兒孫女,也是心疼的,自然希望她們找個合心意的,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捨不得逼她們隨便找個,以後成為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