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豐瞧著大伯現在跟個鵪鶉一樣,緊閉嘴巴,堅決不再亂說話。
最後還是許行豐大爺爺許薄興拯救其於水火。
“老二,你們怎麼回來了?”
“大哥,豐兒在京城三年任滿了,現在被調到隔壁平江州的封府當知府了。”
“真的?”
許薄興等一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得不行,知府呀,在他們眼中有實權的地方官比那翰林院所謂的清貴可是牛逼多了。
“好好好,大喜事大喜事。”
許薄興高興得不行,他就期盼侄孫能不停往上走。
而當鵪鶉的許發富聽著這消息,又默默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大喜的事,他怎麼就非得亂說話呢。
許老頭又將之前官家的聖旨拿了出來,讓供奉在了祠堂。
許氏族人現在由之前的忐忑變為了驚喜,他們許家出了個知府了,從五品的官。
許行豐回來的第二日,就漫天飛舞的請柬和拜帖,大多為縣城的鄉紳求見的帖子,也有一些縣城的夫人給柳氏和徐雲容的請柬。
許行豐自然是基本都拒了,只從中挑了兩三個請教學問的年輕秀才的帖子,給了回信。
許行豐拜見了李夫子和吳夫子的,又同現在四通縣縣令吃了飯,忙活了好幾日,才把該做的事做完,然後許行豐便日日待在家中,不再外出。
“成弟和源兒都長這麼大了,今年有十二了吧。”
許行豐看著自己小姑同大堂姐身邊的表弟和侄子,三年未見,看著都有些不太認得了。
“嗯,十二了,都不知事。”
“可不是,行豐十三得了童生,他們呢,真是氣死個人。”
許行豐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被用來鞭策表弟和侄子,心裡歉意,他這個穿越來的,實屬開了外掛,比不得比不得。
“孩子們還小不急,思墨同之喻不也十七八才得童生嗎,現在也很好,所以好飯不怕晚。”
許行豐只好拉出他們的爹來給他們圓場了。
“對了,行豐,之喻在京城如何?”
許行豐堂姐是有些擔心自己夫君的,一去京城便是兩年多,平時書信多有不便,現在可不就要找剛從京城回來的許行豐問清情況。
“堂姐你就放心吧,國子監是國家最高學府,最好的學堂,之喻受益良多。
我們這次回來,我老師說了,後面之喻他會照顧的。”
許行豐堂姐聽到這話就放心了,笑著不停跟許行豐說感謝。
要說這次歸家最高興的應該屬團團和圓圓兩個小東西。
在京城各家各戶很少有串門的,除了老人組團打麻將,所以團團圓圓缺少玩伴,但現在歸家了,可不就撒著歡玩。
許行豐現在一天能聽到八百回自己娘咆哮的聲音,許行豐看著自己面前兩個泥猴子也是無奈,特別是兩人本來白白嫩嫩的,現在黑不溜秋的,都是曬了的。
許行豐倒是不阻止弟弟妹妹釋放天性,只是確實有些太野了,早上天不亮就不見了人影,晚上天黑也沒見人回來。
要是換成他們以前這樣,早捱打了,但是現在全家寵著,哪裡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