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沒有分作兩桌,直接一個桌上吃的,難得人這般多,徐氏桌上絮絮叨叨問了許行豐不少事。
晚飯吃完,許行豐很自覺的去了老師書房。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幾分。”
老師這話算是讓許行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會影響老師您嗎?”
“不會,守孝三年算是將我隔離在了黨爭之外。”
許行豐沒想到居然是守孝歪打正著幫了忙,他雖然沒有身處朝堂,沒有經歷黨爭的你死我亡,但歷朝歷代黨爭死亡的慘烈在新舊更迭時是必然的。
所以許行豐原先是很擔心自己老師的,生怕老師被捲入其中,現在聽到老師說無事,他才心安。
“你好好準備,會試應該最遲後年春季便要舉行。”
許行豐雖然早有猜想,但老師這話還是讓他心驚。
“老師,你說會是哪位皇子繼位?大皇子還是六皇子。”
“你覺得呢?”
在老師面前,許行豐自然是怎麼想的便怎麼說。
“反正我覺得不會是大皇子。”
“哦?為何?”
聽到許行豐這樣說,楊懷昱難得有興致多問了兩句。
“今日入城,我瞧見了魏家的馬車,用了凌雲錦做妝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魏家富貴,可見近些日子群官巴結,已經有些飄了。”
“繼續。”
“大皇子一直營造自己賢王的名聲,說好聽點是群臣擁戴,直白點便是結黨營私,勾結群臣,只怕明晃晃的告訴官家,想取而代之了。
沒有哪個官家喜歡明面上覬覦他皇位的皇子,所以我猜想大皇子肯定是最先被排除在外的。”
“有幾分道理,那你的意思是六皇子會繼位?”
“那弟子就不知了,天子心思最難揣測。”
“嗯,你知道就好,只需謹記此段時間謹言慎行,切莫在外討論任何關於黨爭的事情。”
“是。”
“明日你便同蕭沐二人入我書房學習。”
許行豐聽得老師這話,抬頭眼睛裡似含了星星似的,老師這話意思是會親自指導他們二人了,有老師教導還不是事半功倍。
許行豐第二日卯時便打完了拳同蕭沐一起進了老師書房。
在大南朝,是三日一小朝會,十日一大朝會,小朝會是辰時開始,而大朝會是卯時開始。
平常辰時到崗位做本職工作便是,直至下午酉時,半月才休一次。
所以許行豐同蕭沐二人白日是待在書房看楊懷昱指定的書籍,並完成相應課業。
晚上楊懷昱下值,便會給二人講解。
會試同鄉試科目相同,經義,策問,律法。
但此次楊懷昱明顯偏重策問,並且著重改革、軍事等一系列策問,就算是蕭沐再愚蠢,從這些也看出來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不過他半句也沒多問,只不過更加刻苦,加快了追趕許行豐的腳步。
“相公,你說雲容的婚事怎麼辦?上次戶部侍郎江大人夫人舉辦的花宴,我特地帶了雲容去,想著也能接觸接觸些別家的夫人小姐,特別是那些我打探了有適齡公子家的娘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