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豐也難得轉了頭,看著朝臣們目瞪口呆的模樣,他表示很滿意。
而沈筠涵等隨同出海的官員真真是感覺揚眉吐氣,心裡也再次慶幸當初許行豐英明決斷,遠航去了南非,否則怎能有這樣的痛快。
“這前面五十箱都是寶石?後面一百箱全是是金子?”
“是。”
許行豐將如何得到這些的過程大概說了下,把時順帝同朝臣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那便如此多寶石、金子嗎,而且好似不知道他們的價值,竟給了你這許多。”
“稟官家,物以稀為貴,就像我們大南朝,由於金銀不多,又用以流通,所以珍貴,當初琉璃由於難以製得,也因此珍貴。
由此推之,南非那邊,水同糧食才是更為珍稀的物品,而金子,由於多,又無法依之生存,自然便不稀罕了。”
“愛卿所言有理,只是你那萬餘兩的東西竟換了這許多金子,這實在是令人納罕。”
“不出海,微臣也不知各國對待物品價值竟是天壤之別,這些金子及珠寶確實是意外之喜。”
“善,大善,許愛卿,你立下如此汗馬功勞,吾要重重賞你,哈哈。”
時順帝現在恨不得昭告天下,讓世人皆知大南朝要國富民強了。
“官家您不怪罪微臣當初停留福州月餘,微臣便感激不盡,如何敢得賞。”
時順帝知道許行豐這是提醒他嚴懲裴中丞。
“入殿。”
裴中丞現在整個人跟從水裡拎出來似的,嚇得渾身的冷汗,走路還打飄,腿也抖,只是沒一人願意去扶他,生怕被牽連。
而剛剛說風涼話的那些官員,現在一個個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就怕許行豐同他們秋後算賬,哪裡還敢多說半句。
“裴中丞,你可知罪?”
時順帝這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嚇得裴中丞瞬間便癱跪在地上。
“微臣知罪,是微臣胡言亂語,還請官家恕罪,請伯爺寬恕。
請官家恕罪,請伯爺寬恕~”
裴中丞整個人趴跪著,身子更是抖得不成樣子,但嘴裡求饒卻沒停,可見他現在怕得不行。
“裴中丞,你汙衊超品伯爵,依據律法,該杖五十,另你為御史中丞,罪加一等,貶為臺院置侍御史,另杖七十,以儆效尤,忘眾愛卿以之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