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雲牧離開的動作一頓，回眸審視的看向剛剛醒來的夜玖久。
只是——
剛剛醒來的夜玖久，卻顯得比他還要更加戒備。
就像是……
他背後在打著什麼不可見人的主意，在警惕他一樣？
哈？
顧雲牧簡直要被自己這個念頭給想笑了。
他？
堂堂雲城少帥？
對一個躺在自己必經之路上，身受重傷又來路不明的女孩子意圖不軌？
“是我把你帶了回來救了你。”
他聲音都冷淡了下來，滿是不悅。
“你難道不應該先說一聲謝謝嗎？”
夜玖久：……
她眯了眯眸子。
“你弄傷我又把我帶回來，我應該要謝謝你？”
顧雲牧：……？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狗屁話？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差點就要氣笑了。
好傢伙——
“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弄傷你？”
“照你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弄傷的，你為什麼要救一個身受重傷的陌生人？”
夜玖久聲色依舊冷靜。
她盯著顧雲牧的一舉一動。
從夜玖久這話中聽出了什麼的顧雲牧：……
這話術……怎麼有點像是在……套自己的話？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渾身緊繃，就像是……一隻炸毛貓咪的夜玖久——
“你，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
失去記憶了？
夜玖久：……
她瞳孔驟然一縮，一抹難以察覺的慌亂一閃而逝。
沒有漏過這抹慌亂的顧雲牧：……喲？
看不出來，還是隻聰明的小狐狸，失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面不改色的開始試圖套話啊？
可惜了——
“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隨手撿一隻受傷小狐狸回來的好心人而已。”
夜玖久：……
她抿了抿唇，漠然的神情間，儘管容貌再怎麼好看，沉默的態度也令顧雲牧失去了點興致。
“你先好好休息。”
他眉眼也跟著冷了下來，點頭示意，眼看著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前——
“……謝謝。”
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細細的傳入耳邊。
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的顧雲牧：……？
他腳步一頓，轉頭間，正好瞥見了床上少女抗拒咬唇間，通紅的耳尖。
顧雲牧：……嘖。
他指尖淺淺摩挲了一下，有在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後，動作一僵，隱隱連離開的步伐都更加快了一分。
……
再度想起夜玖久，已經是三天後了。
準確來說，也並不是顧雲牧提起她，而是府中的管家在顧雲牧面前說起了夜玖久。
“少帥，您之前帶回來的那位小姐……她……”
嗯？
是那個……自稱失憶了的小狐狸？
“她怎麼了？”
淺淺的冷意自眸底浮現，顧雲牧話語輕緩。
難道是失憶裝不下去了？
三天而已，就耐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各種猜測浮現間——
卻聽得管家聲音糾結。
“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全了，可她把我們請的大夫都趕走了……並且這三天，她一口米飯都沒吃，一口茶水都沒喝！”
顧雲牧：……？
他聲音遲疑。
“還活著？”
“活著啊！”
管家顯然也覺得離譜。
“少帥，那女的，是人嗎？”
顧雲牧：……
合著她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這是裝神弄鬼到自己面前了？
誰不知道他顧雲牧最厭惡這種封建迷信！
很好，她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走——”
顧雲牧起身，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讓我們去看看這位小姐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