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朧月用真氣抑制毒性蔓延,美眸望向戴著鬼臉面具的王振興,等待他的回應。
“秦姑娘放心,尹某一定盡力而為。”迎著秦朧月的目光,王振興鄭重的回應了一聲,繼而伸手為她把了把脈,然後沉默起來。
秦朧月見他不語,心急如焚,面紅耳赤的說道:“很嚴重嗎?不會連您都無法救治吧?”
王振興掃視了一下週圍,嘆息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裡並沒有合適的藥材中和毒性,我...我也沒辦法。”
“難道以尹教主的修為,都無法驅除此毒?”秦朧月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息翻湧的氣血。
“我可以將你身上的毒性,引導到我的身上來,但我卻會因此中毒。”王振興說道。
“這...”秦朧月語塞了一會,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有倒是有,那就是你不要壓制毒性,順其自然即可,不過料想秦姑娘在意清白,必定不會用這種辦法。”王振興長嘆一聲,瞥了一眼那巨蛇屍體,道:
“這畜生已死,我也算是為姑娘報仇了。”
秦朧月哀泣起來,輕咬紅唇,想要開口說什麼,但喉嚨梗塞,卻是有些說不出口。
她有時的確言語輕佻,但最多隻是動動嘴皮子,真到了關鍵時刻,實在難以啟齒。
此時夜嬈走了過來:“教主,真看著她就這樣死嗎?”
雖然看秦朧月多少有些不順眼,但夜嬈卻拎得清一些事情。
秦朧月身為星月宮副宮主,如果死在這裡,日後難免被星月宮追責。
若要隱瞞,除非將藥園外圍的星月宮弟子全部殺光。
只是這麼做,太過殘忍了一些。
雖然身為萬毒教之人,但夜嬈卻並非喪心病狂之徒。
“那你能救嗎?”王振興問。
“當然不能。”夜嬈晃了晃腦袋,說道:“這裡除了教主,無人能救。”
星月宮上下全部都是女人。
夜嬈為了此行方便,所帶的下屬也都是女弟子。
就連她養的這隻白狐,都是母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試想一下,如果中毒的是你,只有我能救,你會怎麼做?”王振興對夜嬈說道。
“我...”這個問題把夜嬈給難住了,一時間給不確切的答案。
王振興移開目光,將臉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一張俊朗的面容,對秦朧月說道:“秦姑娘,你如果不想太過痛苦死去,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秦朧月本來還能暫時壓制毒性,可看到他這張臉上,卻是忽然有些失控的趨勢,用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說道:
“我不想死,救我。”
話落,王振興還沒來得及回應,卻是被堵上了嘴巴,無法言語。
夜嬈又好奇又羞怯的看了片刻,而後捂著微熱的臉迴避。
那頭白狐,居然還停留在此,睜著獸瞳注視。
夜嬈一把抓住白狐,紅著臉將其一併帶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嬈總算沒聽到秦朧月嚷嚷,心想已經消停了。
但為了避免尷尬,她繼續等待一刻鐘,這才回到之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