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哭。”蘇婉神色淡漠，聲音明顯有些沙啞。
“你還說你沒哭，嗓子都啞了。”楚青雲道。
“好，我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你滿意了吧。”蘇婉羞憤道。
“婉兒對不起，你要是生氣，那我打我好了。”楚青雲說道。
蘇婉惱怒，聽他這麼說，當即一掌朝著楚青雲胸膛打去。
楚青雲捱了一掌，後退數步，險些背過氣去，有些錯愕的看著蘇婉。
他不做防禦，哪怕有至陽真氣護體，捱了這一掌也感覺夠嗆。
以前他也惹過蘇婉生氣，為了讓蘇婉解氣，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那時，蘇婉只是意思一下，不會動用真氣。
可剛才那一掌，蘇婉起碼用了五成功力。
“婉兒，你怎麼還真打啊，有這麼氣嗎？”楚青雲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胸口咕噥道。
“不是你讓我打的嘛。”蘇婉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和這個傢伙吵架，她根本就不會跑出書院，也不會遇到星夜魔君，因而中毒。
蘇婉理智尚存時，曾想過若是真發生這種事，感覺會沒臉活下去，會自盡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真正發生後，蘇婉莫名的感覺，並非像預想的那般，有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反而腦子裡還總是莫名的回憶起一些丟人的畫面，感到臉紅心跳。
當然，雖然心裡沒有特別痛苦，但難受還是難以避免的。
保存這麼久的清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丟了，只要是個正常女子，誰都無法淡然。
蘇婉心有怨氣，聽到楚青雲願意捱打，自然想要出出氣。
“那你打了我之後，氣總該出完了吧？”楚青雲苦著臉對蘇婉問道。
“還沒有。”蘇婉氣鼓鼓道。
“那...那你繼續打我，直到出完氣為止，我扛得住。”楚青雲道。
蘇婉聞言，茫然了一下。
楚青雲除了迂腐笨拙以外，對她一直也挺好的。
當初選擇和楚青雲在一起，也是被楚青雲的好和真誠打動。
可蘇婉此時再聽到楚青雲這番話，心中並不覺得觸動，反而對楚青雲生出一種厭煩。
這種情緒，讓蘇婉不禁懷疑起來，以前選擇和楚青雲在一起，到底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因為單純貪圖他對自己的好。
如果只是貪圖一個人的好，那這算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