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池眠總算是理解了狂戰為什麼一直不讓土豆喝酒了。
一喝醉了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賴在椅子上起不來。
還是狂戰跟李哥兩個人才將他從椅子上扯下來的。
一扯下來,就癱在了狂戰的身上。
身上跟沒骨頭似的。
普通人喝醉了,大多數情況都是用肩膀架住他。
土豆根本沒有辦法用這個方法。
因為你一架他,他的雙腿就要往地上跪。
架住他的那點力道,根本不足以將他整個人拖起來。
最後,還是狂戰把他整個人抱起來,才終於可以往前走了。
這還不算完。
一被抱起來,土豆的雙手就環住了狂戰的脖子。
腦袋埋在狂戰的胸口哇哇大哭。
在那兒說著什麼他來打職業可真不容易。
去青訓的第一天,被他爸拿著拖鞋追殺了過來。
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狂戰的身上蹭。
池眠在一旁看得歎為觀止。
儘管停車場的光線並不是很充足。
他也能夠看到狂戰額角上暴起的青筋。
他立刻對狂戰肅然起敬了。
這麼能忍,真男人。
上了車以後,狂戰立刻把土豆扔進了椅子裡。
指著他的鼻子,不耐煩地說。
“你tm再哭一聲,我就真揍你了。”
喝醉了的土豆好像比平常還要怕狂戰。
狂戰這麼一威脅,他立刻一抽一抽地停住了哭聲,開始不斷打起嗝來了。
池眠看的哭笑不得。
這人,還真是個人才。
下車的時候,池眠想跟上隊伍,站起來,正說往前走。
黎瑾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握緊的地方燙得嚇人。
他臉有些紅地轉過頭去看向黎瑾,用眼神示意。
黎瑾淡定地說道。
“先等一會兒,要想下車,要麼就是就在他們兩人之前,要麼,就只能等一下了。”
池眠還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土豆就解除了他的困惑。
狂戰把土豆抱到車門口以後,土豆死死地纏著狂戰的脖子。
說什麼下面是萬丈高崖,他不要下去。
還說什麼,狂戰要死,就自己去死,不要拉上他。
池眠聽了都覺得頭疼。
更何況被土豆纏著的狂戰了。
“先等一下吧。”
黎瑾開口道。
池眠點點頭。
正要坐下,突然發現,黎瑾的手還握著自己的手腕。
他低頭猶豫地看了一眼。
正糾結著要如何開口,黎瑾先若無其事地放開了他的手腕。
他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僵硬地坐了下來。
剛才上車的時候,黎瑾覺得土豆太吵了,拉著他坐到了最後面的位置。
此時李哥也從駕駛位上下來,幫狂戰搬土豆了。
前面吵吵嚷嚷。
他們這邊,卻像是不在一個圖層一樣。
安靜得有些僵硬。
池眠腦海裡瘋狂想話題。
突然聽到黎瑾說。
“今天第一次上場打比賽,心情如何?”
池眠慌亂的心瞬間被安撫了下來。
他想了想,認真說道。
“一開始會有點緊張,但是打到後面,就冷靜下來了。”
“嗯,保持適當的興奮,對比賽也有幫助。”
冷靜頓了一下,又問。
“給你的那糖好吃嗎?”
“嗯,是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