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苦寒,後山雪宮冰冷更甚,文欲竹此刻卻熱得直冒汗。
額頭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靠在他的肩頭止不住地喘息著,企圖從大腦空白的歡愉中回過神來。
“……”
少年微紅的眼角低垂,指腹按在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拭去上面沾到的半乾體液,聽到那人抵在自己肩膀上聲音喘虛地說:“……裴鶴之給的蠱有問題。”
尾調輕喘綿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像是在解釋方才將他推倒在床上的因由。
宮遠徵氣息尚且得以平復下來,聽到這話,即使看不見她的臉,他也能想象出此刻文欲竹臉上的失神。
手指順著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滑,銜住一縷青絲,勾在指節上糾纏玩弄著:“我知道。”
“……”
滾燙的肩背被冰涼撫平了一瞬的燥熱,文欲竹遲疑了片刻。
許久,她緩緩抬起頭,通紅的眼眶中閃爍著疑惑的神色:“你知道什麼?”
少年的眉眼透露著飲足啖飽的慵懶和滿足,渾然不似先前夢中的那般青澀彆扭,倒有幾分嫻熟過後的熟稔。
“上山之前,裴鶴之強烈要求讓我離你遠點,問他理由說什麼也不肯回答。”
說著,他將人抱起,一前一後坐進用於沐浴的桶中,避開肩膀上的傷口清洗一番。
……
他赤腳走到床邊,一件一件撿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裳重新套上,轉頭走向門口,確認屋外的人已經走開了後這才解開門鎖將放在地板上的女子衣物盡數撿起拿回了房間。
替她裹上水衣後,在文欲竹目光的凝視下,這才把後話道出來:“我就是胡亂猜測,結果真被我歪打正著猜中了。”
這蠱不僅能讓人陷入夢境,子母下於男女之間,甚至會因為毒素髮作而產生意想不到的功效。
也許裴鶴之一開始反對文欲竹用這東西的原因,可能並不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南疆巫蠱奇妙的同時,卻也不乏有詭異之種,連鎖情留愛都能做到,這助興催情之效想來也是小菜一碟。
宮遠徵將她的前襟拉好,一抬眸便對上了對方沉默更甚的目光:“那我是不是還得誇一下你?”
他一頓,思索了半晌,沉吟道:“倒也不用這麼麻煩。”
文欲竹臉不紅心不跳的抬手指著合上的房門,“趕緊走。”
少年的視線從那枚掉落在地上的門鎖扭過頭,不敢置信的同時又覺得憤憤不平:“文欲竹,用完我就丟?”
拿他緩解了子蠱帶來的血液躁動,她把自己壓在身下,心裡舒坦了快活了,現在用完自己就要將他一腳踢出門外,這是正經人家能幹出來的事?
宮遠徵瞧著她那一臉不屑模樣,恨得牙癢癢:“你把我當什麼了?”
想用就用,想打發就一句話,要飯的都沒有這麼好哄。
文欲竹敲了敲那張方才經受了二人一頓折騰的床榻板,臉上的紅暈因為退散下去的熱意而溫度降下去了不少:“再不走,天黑了,你哥就要親自上山找你了。”
宮遠徵:“……”
文欲竹掃了眼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這七寸還真是打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