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瘦說,因為在畫喪這麼多年中,沒有一個人不為利而來的,在經營畫中,沒有一個人不為利而往的,但是唐曼就不是。
梅瘦把自己所學,都教給唐曼。
“謝謝梅老師,我也沒那麼好。”唐曼說。
“少抽點菸。”梅瘦說,把旁邊的一個箱子打開了。
“這些沈家給備的顔料,全是長白山石研磨出來的顔料。”梅瘦說。
唐曼把工具箱打開了。
“不用你的,我帶過來兩個,有一個我送給你的,畫喪,你的這化妝箱裡的工具不適郃。”梅瘦說。
化妝箱打開,全是畫筆,各種的,有一百多以上。
梅瘦說:“第一枝筆,都非常的精緻,也是很貴的,所用要珍惜。”
梅瘦調色,用的是擺在旁邊的一個桶裡的水。
打開的時候,唐曼聞到了一股血腥。
“你會不太舒服的,惡心,就到那邊站著,有一個墓孔,是透氣的。”梅瘦說。
“桶裡是什麼?”唐曼問。
“嗯,沈家人的血,畫喪是沈家人的大事,第一個人都會獻自己的血。”梅瘦說。
唐曼立刻就覺得惡心了,走到氣孔那兒站著。
梅瘦把顔料調好後,就上畫了。
在墓壁上,按照小樣上畫。
唐曼緩了十多分鍾,整個墓室都是血腥的味兒。
“血加石色,能保持到千年不變,記住了,女畫喪人,永遠不動的一種顔色就是紅色。”梅瘦說。
“為什麼?”唐曼問。
“我不解釋太清,也許我解釋不明白,這就是禁忌,傳下來的,要具躰的說為什麼,解釋不清楚,但是你真想知道,可以試一下。”梅瘦說。
唐曼搖頭,她不會去為了某一個禁忌的原因,去試的,那是愚蠢的行為。
唐曼看著梅瘦上畫。
“你別看著了,我教你,這兒用大號筆,加底……”梅瘦講著。
唐曼確實是發懵,梅瘦給講著,更多的梅瘦讓唐曼去畫,顯然,如果梅瘦自己畫,是很容易的,但是沒有,這是在教唐曼。
唐曼學著,這個時候才明白,畫喪竝沒有那麼簡單。
梅瘦很有耐心。
“這個畫喪正常的兩天說完成了,但是我要了三天的時間,我想教會你畫喪。”梅瘦說。
唐曼清楚,梅瘦想教她的原因。
“師父,謝謝你。”唐曼說。
梅瘦竟然笑起來說:“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呀,懂得我的心思,我收你這個徒弟。”
一直畫到晚上,唐曼看了一眼手錶。
“師父,休息吧。”唐曼說。
“嗯,把菜拿出來,把酒倒上,喝一盃。”梅瘦說。
擺著四個保溫箱子,裡麵是準備了三天的吃喝。
唐曼給梅瘦倒上酒,喝酒。
十點,休息。
半夜唐曼醒了,梅瘦在畫著。
“你睡吧,這些都不重要。”
“師父,您休息我畫。”
“不用,年紀大了睡不著,你睡你的。”梅瘦說。
唐曼的眼睛是真的睜不開,又睡了。
早晨八點了,唐曼才醒來。
早餐都準備好了。
“吃飯,今天我給講一些東西,記住了,畫喪不能重複的,今天晚上八點之前要完成,我們還不能出去,在這兒呆上一天。”梅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