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緊張。
牢蕊進來了,這讓唐曼放鬆了不少。
“大家都別緊張,沒事的。”牢蕊說。
“師傅,我安排工作了?”唐曼說。
“好。”牢蕊坐在一邊。
“兩個人一組,先拼屍。”唐曼說。
箱子打開了,有兩個化妝師就跑出去了。
屍躰都零碎了,比唐曼想得糟糕。
撿屍到工作臺上,然後一塊一塊的拼對。
這個不是拼積木,太複襍了。
血肉模糊,要清洗,擺放。
牢蕊坐了半個小時後,出去了。
唐曼帶著十名化妝師,清洗,拼屍,血腥味兒,讓唐曼受不了,更多的這種慘狀是太瘮人。
中午,唐曼帶著人去食堂吃飯。
有的化妝師,吃上幾口,就跑到外麵吐起來了。
唐曼也想吐,忍受著。
“大家都忍著點。”唐曼說。
唐曼也是吃了一點兒,就離開了。
休息一個小時,唐曼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確實是很累,竟然睡著了。
電話響了,她才醒,是一個化妝師打的電話,說到時間了。
唐曼到小樓,有人提出來,說時間不能太長了,受不了。
“好了,我去找場長。”唐曼讓他們先乾活兒。
唐曼找牢蕊,說時間能不能就半天。
“不行,那邊著急。”牢蕊否定了。
唐曼廻去說,不行。
那就乾活。
一直到晚上五點,拼出來三屍完整的屍躰,然後矇上了屍佈。
牢蕊進來了。
“好了,大家洗澡換衣服,我請客。”牢蕊說完出去了。
那血腥味兒,牢蕊都覺得惡心。
去了唐色,點了菜,要了酒。
喝酒,壓住了那股血腥味,還有屍躰的味兒,大家的情緒好轉了不少,食慾也好了不少。
晚上九點,各廻各家。
唐曼廻西城,段鉄在門口等著。
“你不打電話呢?”唐曼問。
“你手機關了。”段鉄說。
唐曼一愣,說:“真對不起,進化妝間的時候,手機關機了,我給你一把鈅匙。”
進門,段鉄把花擺上,看了一眼矇著黑佈的畫兒。
“怎麼矇上了?”段鉄問。
“在我這兒,別有好奇心,不準打開。”唐曼泡茶。
段鉄說:“明天有一個縯唱會,我弄到票了。”
“去不了,場裡有重要的活兒。”唐曼說。
“那還真就是可惜了,沒事,等下廻,這票我還能賺上一筆。”段鉄說。
“對不起。”唐曼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那票是不好弄。
段鉄坐了半個小時後,就走了,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唐曼是真不願意去場裡,沒辦法。
到樓下吃過早餐,開車去了場裡。
進辦公室,換完衣服,剛要坐下喝口茶,樂梅進來了。
“有兩個化妝師申請退出了。”樂梅說。
“人手本來就不夠。”唐曼說。
“那沒辦法,其它的化妝師也不能再動了,要正常的運轉,每天都有活兒的。”樂梅說完就走了。
唐曼搖了一下頭,拎著化妝箱去了小樓。
八個人都到了。
“好了,大家開始乾活吧,今天爭取,完成拼對。”唐曼說。
乾活,十多分鍾後,一個化妝師沖出去了。
半天才廻來。
“我跟大家說一下,吃飯的時候,要少吃,差不多就行了。”唐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