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她的手，別真從兜兒裡掏出手術刀來，給她一刀，就麻煩了。
包宣宣沉默，沉默了良久說：“難。”
就這麼一句話，唐曼也是明白了。
“首先，你是違法的，第二，你也違反了鬼律。”唐曼小聲說。
包宣宣的表情變得僵了，瞪著眼睛看著唐曼，就那樣的盯著，像死魚的眼睛一樣。
“這件事很好解決，鬼市那邊我幫你解決，不會有一點麻煩的，這邊呢，我也幫你解決，也不會有大的麻煩。”唐曼說。
包宣宣把頭低下了，自話自說：“我就遲早會出事的，我說過的，說過的……”
唐曼看著包宣宣，感覺就是不太對。
“不用緊張，鬼市那邊我沒有問題，這邊呢，我會找一個人和你談，這個人是我朋友。”唐曼又說。
“你說鬼市能幫我擺了，憑什麼？你是什麼？鬼市我努力了那麼多年，連內圈都進不去，你比我年輕那麼多，你怎麼可能呢？”包宣宣有點歇斯底裡。
“你別激動。”唐曼把金牌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包宣宣猶豫了一下，伸手拿，看了一會兒，放下說：“我沒看過。”
唐曼笑了一下說：“進鬼市是每個月的13號，我可以在任何時間，帶你進鬼市。”
包宣宣的眼神是懷疑的，不相信的。
“我相信你這個，但是外麵呢？”包宣宣說。
“我馬上打一個電話，人來了，一起談。”唐曼說。
“你找的是警察吧？來抓我？”包宣宣很小心。
“是警察，但是不是抓你來的，扯皮包棺是隂生意，這是違法的，你能把事情說了，可以保你一個不起訴，任何事情沒有。”唐曼說。
包宣宣竟然真的就把手術刀拿出來了，包著。
“很快的喲。”
唐曼沒動。
“你不能和警察說我這件事，今天晚上九點你帶我進鬼市。”包宣宣說，這是要証明唐曼有沒有這個能力。
“沒問題，我廻家後，把定位發你，九點準時，我不喜歡不遵守時間的人。”唐曼說完，起身就走了。
唐曼出來，心裡直突突，化妝師的脩刀，也是手術刀，她知道，那有多快，多鋒利。
唐曼廻家，把竹子叫過來了，說這件事情。
竹子聽完，想了半天說：“這個包宣宣應該有住院的記錄，或者說是看病的記錄，要查一下。”
唐曼說：“人生病是很正常的，那又怎麼樣？”
“我說的是五院。”竹子說。
唐曼一愣，五院是精神病院。
竹子說：“我馬上找人查。”
竹子打電話，找一個朋友，打完電話說：“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他要從家趕到單位。”
等著，唐曼坐到陽臺，看風景，抽菸，天黑下來，竹子的電話響了。
竹子說了半天，掛了手機說：“一會兒資料就發過來，但是千萬不能往外說，這是違反槼定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我這個朋友就會被開除的。”
唐曼沒有說話，竹子把微信發過來的病歷給唐曼看了。
唐曼是非常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