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宋玄和老爹宋遠山在喝茶。
宋玄愛喝茶的習慣，也是受了老宋的影響。
宋遠山吹了吹茶杯，隨口問道：“去過陸家了？”
“嗯，陸伯伯人很好，並沒有為難我。”
宋遠山哈哈笑了笑，得意道：“他有什麼好為難的，這麼好的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爹，我見到清雪的爺爺了。”
“哦？”
宋遠山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作為玄衣衛指揮使，這大周我可以隨便折騰，天子都可以隨便換，但唯獨造反不可以！”
宋玄面露疑惑之色，“他說我的命是太祖救得......爹，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宋遠山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你的命，確實是太祖給的！”
“當年你出生後，在四歲前一直是痴痴傻傻的，沒有一點神智。
你太爺爺那時已是大宗師，但即使如此，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醫治，不得已，我和你太爺爺只得求到了太祖那裡。
太祖看後，說是沒有魂魄。”
宋遠山臉上浮現出回憶之色，“太祖說我沒有兒子命，即使僥倖有了兒子，也沒有魂魄來投胎。”
“我和你太爺爺苦苦哀求，求太祖救你。
太祖當時正處於修煉的關鍵時期，也很是為難，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手救治。”
宋玄心跳加速，莫非自己穿越而來，和太祖有關？
“太祖帶你去了天淵，在裡面待了有半個多月，之後，帶著已經有了魂魄，開啟了神智的你走出天淵。”
“那一日，天罰降世，太祖以一人之力為你抗下！”
“自此之後，天地意志不再對你敵視，你無病無災，一路順順利利的成長為無缺宗師。
而太祖，自此之後便一直在閉關，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曾再露面。”
說到這裡，宋遠山神色複雜道：“這下，你明白為何我說你是變數了吧？”
“你本不該存在，是太祖在天淵中為你凝聚了魂魄，說的好聽點，你是變數，說的難聽點，你是域外之靈，或者說，是域外天魔。”
“這些年，關於你的修煉進展，為父從未插手。
我宋家的家傳玄功，你願意修煉便修煉，不願意修煉我也從未過問，因為我知道，你本就不凡，或許魂魄中自帶著適合自身的傳承功法。”
宋玄沉默了一下，“爹，我的情況，知道的人很多嗎？”
“不多。”
宋遠山搖了搖頭，“除了太祖外，也只有和我宋家關係最好的陸家、葉家和趙家這幾個家族的高層才知曉。
這也是你突破先天境後，你葉叔便早早將你定為下一任指揮使的緣故。
因為你是變數，命數不受天地所限制，有機會成為無缺宗師。”
宋玄喝了口茶，“所以，清州龍脈被斬，我去奪氣運，是你們謀劃的？”
宋遠山搖了搖頭，“算不上謀劃，只能說是作壁上觀，既不參與也不制止，否則你以為天地意志豈會善罷甘休？”
“你能成為無缺宗師，和氣運無關，你的命數不受限制，只要修煉根基打的足夠紮實，本就有機會凝聚三花。
之所以讓你去殺木道人，算是給天地意志交的投名狀，讓天地認可你是此方世界的生靈，不至於在你凝聚三花時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