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還需不需要提前給齊悅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剛在V信上和她聊過,她現在心情很不好,咱們直接過去,見面再聊。”
兩人約定好明晚坐高鐵過去。
第二天,杜雲煙也沒耽誤上班,度過了緊張忙碌的一天,剛一收工,杜雲煙跑得比兔子還快,她託付于慧幫她領工錢,就急匆匆趕往高鐵站。
她的時間幾乎沒有浪費,剛到高鐵站就趕上了檢票,上車後,由於這是當天的最後一班高鐵,車上的人並不多,有很多空位。
聯繫上陳露後,兩人坐到了一起。
再次見到陳露,她身形消瘦了很多,留著披肩的發。
“露露,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陳露微笑著點頭,“還行。”
杜雲煙驚喜,“你的聽力恢復了?”
“以後全靠它了,”
說著陳露撩起耳前的長髮,杜雲煙這才看清,陳露耳朵裡塞著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助聽器嗎?”
“是啊。”
杜雲煙心塞,她還以為陳露的耳朵好了,卻不想還需要助聽器。
“以後也好不了了嗎?”
“左耳的穿孔已經長上了,右耳創傷較大,需要以後做手術修復一下。”
杜雲煙心疼陳露,直恨得牙癢癢,忍不住為陳露抱不平,“這個雷景川的手也太黑了,竟然對你下這麼狠的手,沒讓他坐牢簡直就是便宜他了,露露,你就為了個撫養權,受這種憋屈,值嗎?其實撫養權就算是正當競爭,他也不見得爭過你的。”
陳露面色沉靜,“其實,我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也是為了豆豆著想,你想啊,將來孩子要是考公考編,或是入個黨之類的,如果他爸爸有案底,那對孩子的影響可就大了。”
杜雲煙愣住了,這就是牽絆嗎?原來有孩子和沒孩子考慮的問題都不一樣,她很羨慕陳露,即便離了婚,還有個伴兒,可她呢,形單影隻,孑然一身。
車子緩緩啟動後,不一會兒時速就提到了每小時三百公里。
陳露耳朵有些不好受,她給自己滴了滴耳液。
杜雲煙這才知道原來耳朵有疾病的人不適合坐高鐵。
“露露,很難受嗎?你怎麼不早說呢?”
“我也不知道的,我以為沒事呢。”陳露說完很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杜雲煙不敢再打擾她,期待快點到站。
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景物和霓虹,杜雲煙思緒如潮。
她怎麼也沒想到龐飛竟然得了肝癌,要知道肝癌可是所有癌症中最痛苦的一種癌。
龐飛是齊悅上大學時的男朋友,長得儀表堂堂,高大帥氣,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因為為人憨厚、性格靦腆、不善言辭,經常被齊悅調教。
就比如齊悅生日時,龐飛送她一個音樂盒,齊悅說什麼也不接受,問他為什麼送,說出原因,答案滿意了才會接受。
龐飛憋了個大紅臉,吭吭哧哧半天,才小聲說了句,"喜歡你"。
齊悅故意裝作沒聽見,"什麼?我沒聽見,大點聲!"
龐飛鼓足勇氣大聲道,"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