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煙認真聽著小月的講解，同時用心學習夢蝶主播的各種話術以及颱風展示。
經過一上午的學習，杜雲煙覺得受益匪淺，最後小月又找專門的老師教了她T臺展示的形體動作，為了能下午順利上播，杜雲煙中午幾乎沒有休息，不停地走走走，轉轉轉，直到動作嫻熟。
當她展示給張經理看時，張經理眼前一亮，眼底是讚許的光芒。
張經理讓她填了個人簡介和入職申請表，隨後就讓小月帶她去上播。
小月帶杜雲煙來到化妝間，這裡有十幾個工作臺，七八個化妝師，據說她們會結合美顏濾鏡，用誇張的手法勾勒出最上鏡的妝容。
因為陳露賣的是真絲衣服，所以化妝師給杜雲煙上的妝容比較端莊。
化妝師一邊化妝一邊感慨，說杜雲煙天生麗質、氣質好，這妝粉太俗氣，遮住了她的天然美。
化完妝，小月帶杜雲煙來到六層，六層所有的直播間均為小直播間。
陳露的直播間很小也很簡陋，大約只有十幾平米，三排展示衣物，大概兩百多套服裝，一部直播手機。
助理叫小胡，是個小夥子，負責給她搖旗吶喊和做購物車鏈接的。
杜雲煙暗暗慶幸，真要給她一個大直播間，她還真不好駕馭。
不一會兒，小月又拿來一套黑色的打底衣。
這套衣服只有一小團，杜雲煙接過來展開，瞬間紅了臉，就這巴掌大點的衣服能穿嗎？
她記得陳露穿的不這樣，剛才夢蝶主播穿的也不是這種款。
她和小月商量道：“給我換一套夢蝶主播穿的那款吧。”
小月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姐，這是庫房負責人拿過來的，只有這一款了。”
杜雲煙難掩失望，退而求其次，“那給我換一套大碼的吧。”
“姐只剩這一套了，這件碼子雖小了點，但是該遮的地方都能遮住，應個急吧。”
杜雲煙蹙眉，還是不死心，繼續商量道：“這個是不是有些太暴露了？要不我去附近商場買一套。”
小月面露為難之色，“姐，時間都定好了，再晚就來不及了。再說了，公司有規定，只能用公司提供的衣物，這是對品牌尊重，不光是我們，每個大公司都有這種要求的。”
“可這只是穿在裡面的打底衣，沒必要這麼嚴苛吧？”
“姐，請您理解一下。”
杜雲煙無語，她想了想，又道：“那你去把陳露穿過的那套給我拿來吧，我跟她說一聲，她應該不會介意的。”
“姐，這是張經理的意思。”小月有些急，眼神閃爍，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杜雲煙的心一沉，“小月，你就直說吧，張經理是什麼意思？”
“姐，張經理說，如果你不同意，就回去吧。”
轟——
杜雲煙頗受打擊，儘管小月的話很委婉，可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滾蛋！
她想起張經理剛才看她時的眼神，
那種眼神有審視，有探究，還帶有不易察覺的侵略性，總之讓人很是不舒服。
或許他就是太瞭解她對這份工作的渴望，所以才會刻意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