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難以忍受的漫長環節結束後,康普開始給女奴隸們打分:“二分,四分,三分……”
他一路走過去,肥的流油的臉上和善地笑道:“很不幸,有三個人是最低分一分。”
少女們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被定為一分的女孩,眼窩凹陷的雙眼吃力地望向她們的小主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努爾盯著她們渾濁的雙眼,從中看到了刻骨銘心的哀求與絕望。
就像一把鈍刀,切割著他的心臟。
“康普,夠了。”他勸誡道,“最低分不是已經吊起來了麼?”
康普扭過腦袋,露出殘忍的獰笑:“剛才那個也是一分。
“不過既然努爾兄弟如此慈悲,我就特意破個例吧。
“努爾兄弟知道王都的奴隸角鬥場嗎?”
“角鬥場?”努爾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對,角鬥場。”康普臉上的肥肉晃動著,“你們三個,從現在開始互相廝殺,直到決出一個死人為止。另外兩個就能免於最低分的懲罰。
“以她人的死換自己的生,很公平吧?”
康普親切地打量著三名瘦弱的女奴隸,肥肉擠出的層層皺紋竟讓他的面相看起來有些慈祥。
“這頭令人作嘔的肥豬!”粉紅小蟲忍不住破口大罵,“後生,不要激動,不要中計。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她感覺到努爾的情緒就像一座積蓄多時的火山,勉強被薄薄一層的冷漠壓制著。
而這座火山的內部噴發壓力還在不斷上升。
“不用擔心,前輩。”努爾長吁肺部一口渾濁的氣,耳語般的音量陡然增大,“康普兄弟,我提個建議吧。”
“什麼建議?”
“這三個人瘦的和竹竿似的,即使打起來也軟綿綿的,不好看。”他面不改色地說道,“先喂她們幾天肉,等她們長出點肌肉,有了力氣,角鬥才好看。”
“肉?那要算額外的成本……”
“我來出肉的錢。”努爾打斷了康普的節奏,“你應該也清楚,這三人現在站都站不起來,打起架也只可能難看的一塌糊塗。
“我不想看沒有力量感的角鬥。那沒有意義。”
說完,他掏出了衣兜裡的骰子,手指搓動一下。
三點。
再搓動一下,骰子的點數就變為了二點。
顯然,它現在只是一枚普通的骰子。
今天發生的事都不屬於關鍵的節點,所以努爾無法使用骰子的力量。
他神情冷冽地注視著康普:“還是說,你更喜歡看三根竹竿打架?”
康普則彷彿被努爾的氣場震懾住了,一時半會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