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咳嗽兩聲，示意後邊的殺馬特差不多得了。
殺馬特收到信號，收斂了矯揉造作的神情。
他抬起下巴，兇巴巴地看向明濯。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我們的話。”
明濯沉思片刻。
“是有人，不，是有鬼讓你們對我做什麼嗎？”
“你還挺聰明的，這都能猜到。”
殺馬特翹起了二郎腿，得意洋洋地開口：“我和悠悠姐可是鬼界赫赫有名的大鬼，我們倆法力高強，尋常鬼怪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雲悠悠在前邊騎車，差點沒被口水嗆住。
這麼會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你聽我們的就對了，我們倆的智商在鬼界可是遙遙領先。”
殺馬特這一番話說下來，沒一個字能信。
明濯：“......好，我聽你們的。”
好不容易哄回來的鬼，當然得順著他。
過了幾分鐘。
“吱——”
三輪車突然停了下來。
雲悠悠轉頭朝明濯示意。
“你差不多該下來了，不能讓別人看見我們幾個湊在一起。”
明濯從三輪車上跳下來。
剩下的路看來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殺馬特瀟灑地衝明濯揮揮手。
“不用害怕，等會兒我們會找個機會到你身邊保護你！”
聲音漸漸飄遠。
三輪車又慢悠悠地往前開去，在視線中只剩下一個小圓點。
過了十分鐘，明濯總算出現在了家門口。
在三輪車上一通折騰，他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皺巴巴的，鼻尖上也滲出了一點薄汗。
別墅門口，豪車雲集，來來往往皆是西裝革履。
肖凜秋搖晃著手裡的香檳，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濯。
嗯，挺狼狽的。
肖凜秋滿意地喝了一口香檳。
他本就沒指望雲悠悠和殺馬特能一下子將明濯殺死，能把人弄得這麼狼狽，已經不容易了。
兩個鬼莫名其妙的就在肖凜秋心裡，打上了“盡職盡責”的標籤。
老頭子拄著柺杖出來。
一看見明濯，他的臉都皺成了菊花。
“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我看你是特地來給我找不痛快的是吧！”
面對詰責，明濯並不放在心上。
“我先上去換身衣服。”
“混賬孫子！”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老頭子生氣地用柺杖怒戳了幾下地面。
等到明濯的背影徹底消失，老頭子把柺杖一扔，討好地看向肖凜秋。
“我演技還不錯吧？”
肖凜秋“嗯”了一聲，“還湊活吧。”
老頭子搓著手，表情有點侷促。
“那我退休的事情，您看能不能......”
肖凜秋打斷了他的話，上揚的眼睛似笑非笑。
“退休的事情不是我不幫你，最近遊戲裡缺員工，比你年紀大的鬼還在兢兢業業上班。”
“再說了，你只是人齡比較大，你鬼齡太短了，退休是不可能的。”
肖凜秋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塞進老頭子的手裡，敷衍道：“喝點酒，喝醉了腦子就糊塗了。”
糊塗了，也就不會想著退休的事了。
老頭子不甘心地舉起香檳，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