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堯把拍下的三樣寶物收好。
回過頭，苑青已經站在金絲楠木桌旁，招呼他們三人，“師兄，師妹，洛道友，你們也快來，一起吃。”
衡堯的視線往貴妃椅上偏了點，看見西靈不知何時坐直了身體看著她，眼神時不時往桌上瞟，鼻子也因為不停地嗅聞而一縮一縮的。
就差把饞字寫臉上了。
儘管已經很饞了，但它還是坐在貴妃椅上，並不直視桌上的靈餚。
衡堯很清楚，它這副姿態就是等著自己叫它過去，再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慢吞吞地跳到桌邊開吃。
明明逛集市的時候還一點都不客氣。
現在倒是自持起來了。
“師妹快來，”已經坐好的苑青朝她招手，還拉了拉身邊的椅子，“就等你了！”
衡堯走到苑青身邊坐下，朝西靈招招手。
西靈的耳朵抖動兩下，忙不迭跳了過來。
按照它原本的性子，不多請它兩遍，它是不會這樣屁顛屁顛往上趕的。
但是相處了這麼久，它已經知道自己的主人不會給它第二次機會。
要是不趕緊過來，這頓飯就吃不上了。
衡堯拎起跳到腳邊的西靈，讓它看清楚桌上的菜色，“吃什麼？”
“都想吃。”
“行。”衡堯鬆開西靈，取來碗筷，每一道菜都夾了點放進碗裡，然後放到西靈面前，“吃吧。”
西靈：似乎被當成狗了呢。
別以為它沒見過，集市上的人就是這麼餵狗的！
靈識未開，沒有半點靈氣，被當作玩物飼餵的狗！
它可不是那種只會搖尾巴討好人的動物能比的……
見西靈一動不動地盯著碗，衡堯眯了眯眼睛，“你不吃？”
聽見她略帶壓迫感的聲音，西靈猛地回過神來，“吃！”
它兩口吃完碗裡的食物，順帶著把碗舔得乾乾淨淨，然後抬頭看向衡堯，“真香！我還要！”
就這點，塞牙縫都不夠。
衡堯在其餘三人驚訝的視線裡，淡然自若地開始第二次夾菜。
“這白虎的修為看上去最多也就二階的樣子，竟然會說話？”苑青愣愣地低頭看西靈，她一隻手拿著筷子，筷子上還夾著一塊沒來得及送進嘴裡的魚肉。
奚寒臉上是和她如出一轍的神情。
洛春水左看看右看看，發出疑問，“很奇怪嗎？”
她會驚訝其實是因為桌上只有四副碗筷，而衡堯拿了屬於自己的碗喂小白虎，似乎並不打算吃這些看上去很美味還帶有靈氣的靈餚。
“很奇怪。”苑青點點頭。
“按理說，五階以下的靈獸妖獸都是不會說話的。普通獸類開靈識比較困難，只有修煉到五階，意識通達者才有可能開啟靈識。”
“而那些生來就開了靈識的獸類，一出生就會有最低五階的修為，二階的話……多半是族群中的殘廢。”
聞言，本來不想插嘴的西靈回過頭衝苑青呲牙，“你才是殘廢！”
“呀！”苑青並不生氣，甚至有些愧疚，“忘了你還在這兒，實在抱歉。”
這種話當著小白虎的面說了出來，它一定很難過吧。
苑青的愧疚讓西靈更為惱火，連看桌上的食物都不覺得香了。
它立刻就想跳到苑青面前，好好的靠實力與之理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