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這個時候是真的被嚇死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身後竟然跟了個小太監，自己竟然什麼都沒有察覺。
“然後什麼？”
華妃這一刻也明白，這怕是其中有什麼了不得的內情，說不定比自己安排的更能摁死甄嬛。
“然後——奴才就看到了果郡王在桐花臺那裡等著莞貴人，然後兩人喝酒聊天，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奴才想到了之前園子裡的流言，心裡是在害怕，看了一會就跑了，之後如何——奴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流言？什麼流言？”
皇后不愧是皇后，立刻就抓住了那個小太監話裡的重點了。
“奴才——奴才！”
“皇后娘娘問你話呢，你支支吾吾的幹什麼？還不快說！”
這個時候曹貴人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立刻就厲色責問那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皇后，然後閉著眼睛說出了園子裡之前的流言。
“之前園子裡有流言說，之前溫宜公主週歲宴的時候，莞貴人離席去戲水，被果郡王遇到調戲，果郡王還看了莞貴人的腳，兩人笑鬧了好久，關係——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
說完，那小太監就直接癱坐在地上了。
一旁的甄嬛這個時候也跌坐在地上，端妃也知道自己這次怕是沾惹上是非了，也是自己太過沉不住氣了。
皇上面上看不出喜怒來，但是捏著的手持珠串的手指卻透露了他心裡——並不平靜。
皇后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精彩的故事，雖然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但是——她很喜歡這樣的意外。
“你們兩個之前看到了什麼？”
皇上看向另一邊的兩個小宮女，那兩個小宮女也表現的非常害怕的樣子，跪在地上都有些哆嗦。
“奴婢是桐花臺掃灑的宮女，今天晚上是跟自己的同鄉姐妹躲起來偷懶的，卻不想後面果郡王竟然來了桐花臺，奴婢害怕被發現，就跟自己的姐妹躲了起來，想等著果郡王走了之後在出來。卻不想之後莞貴人竟然也來了，兩人還喝酒聊天，表現的很是親密，奴婢們因為覺得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更是不敢出來，最後還是等果郡王和莞貴人離開之後，才敢出來。”
“他們兩個都說了什麼？”
那兩個小宮女哆嗦著不敢說話，皇帝就問那個小太監。
那個小太監雖然也哆嗦著，但是卻也斷斷續續的回著話。
“奴才怕沾惹了是非，所以只聽了幾句就走了。奴才走的時候，聽果郡王唸了詩，什麼‘金鳳’、什麼‘玉露’的。”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皇上念著這句詩，將自己手裡的手持珠串放到了一旁的炕桌上。
華妃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看著甄嬛冷笑了起來。
“早前在宮裡的時候就聽聞，莞貴人初遇皇上的時候，皇上說自己是果郡王——現在這情況應該說‘天道好輪迴’嗎？呵——”
華妃有寵愛、有家世，底氣自然是足足的，這事情雖然牽扯了皇上、總是郡王、還有宮妃三人的曖昧關係，但是華妃卻也敢說出這樣的話。
在這一點上，皇后就萬萬比不上華妃了。
“他們還說了什麼？”
這次皇上問的是那兩個小宮女，那兩個小宮女這個時候都已經嚇哭了，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說！”
聽著皇上嚴厲的話語，兩人靠在一起，還是開口了。
“貴人們說話文縐縐的，奴婢們也聽不懂，奴婢只記得果郡王說了什麼‘夕顏’的，還說不想莞貴人得寵。”
“果郡王還說不想讓莞貴人跟他額娘一樣，青燈古佛。別的——奴婢們真的記不得了，當時光顧著害怕了。”
皇帝聽了這些話，再看甄嬛的眼神，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感情，只有一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