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朱棣嚇了一大跳之餘,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問:“父皇,二哥的次妃鄧氏,乃是寧和王鄧愈之女吧?”
朱元璋重重點了點頭,氣咻咻地罵道:“鄧愈這老殺才,生出了這麼一個妒婦,咱都替他感到恥辱啊!”
“要不是念在鄧愈有功於朝,咱早就下旨罷黜這妒婦的秦王次妃之位了!”
“可老二這兔崽子倒好,竟帶著此妒婦回京,氣煞咱也!”
“老四!”
“你說咱該不該收拾於他?”
朱棣止不住的咂舌,心頭很是感慨。
二哥啊二哥,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怕了怕了!
往後本王可得離你遠點,有大侄子坑本王就夠難受的了,若再被你連累上可就不妙了。
於是,他頓時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忙不迭地道:“父皇,正所謂,長幼尊卑!”
“兒臣可不敢對二哥之錯,評頭論足啊!”
“這事,您還是找大哥去說道說道吧!”
“呀!”
“今早兒臣把高煦這娃子吊起來抽一頓,忘把他放下來了,兒臣得趕緊回府去也!”
“兒臣告退!”
說罷,還不等朱元璋反應過來,轉頭便一溜煙的跑了。
見他溜之大吉,朱元璋頓時氣的一拍御案,罵罵咧咧地道:“兔崽子,敢糊弄老子!”
“你那三成的琉璃之利,回頭也別想要了!”
也就在這時,蔣瓛邁步上前,恭敬地道:“皇爺,東宮的錦衣衛奏報,淮王殿下,去了皇長孫的寢殿……”
朱元璋一下愣住了。
他怒火轉瞬消去,一臉錯愕的問:“允熥去雄英的寢殿幹啥?”
蔣瓛面色遲疑,欲言又止了半晌,這才尷尬地道:“皇爺,您莫不是忘了,算算日子,皇長孫的忌日到了啊!”
“臣斗膽推斷,淮王殿下不知皇長孫尚在人世的內情,恐怕是去弔唁……”
朱元璋恍然大悟,立馬一拍大腿,趕緊說道:“走吧,隨朕去見見允熥!”
“遵旨!”
君臣二人邁步出殿,來到了東宮。
此時的朱允熥,正孤身一人待在皇長孫寢殿,抱著大哥朱雄英的靈位,嗷嗷痛哭。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