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朱壽瞬間無語了。
得!
本少爺把這個軟蛋弟弟,矯枉過正了?
出於對這個弟弟的愛護,他擺了擺手,道:“好好好,只要不坑百姓,隨你吧!”
“出了啥事,大哥再立幾個大功勞,給你兜底便是了!”
“走!”
“大哥肚子餓了,咱們兄弟回府吃烤牛腰子!”
說罷,轉身作勢欲走。
剛邁開腿,迎面卻見孔家兄弟,站在了跟前,擋住了去路。
一見到他,衍聖公孔訥心中頓覺無窮的厭惡,氣咻咻地道:“哼,低賤之商賈!”
對於孔訥成了太監之事,廖家兄弟早已說過了。
聽對方聲音尖細,朱壽頓時不厚道的笑了,拱手說道:“呀,原來是世修降表當面,失敬失敬!”
“不過……”
“好狗尚且自知不擋道,在下以為,衍聖公難道還不如一頭畜生?”
一旁的管家老方,很有默契地附和道:“少爺!”
“依老奴來看,此老賊恐是無根之人!”
“一介太監,豈可比之畜生,好狗何其無辜啊?”
一句話,立馬罵到了孔訥的痛處。
他下意識翹起了蘭花指,脫口怒罵:“混賬!”
“豈敢如此羞辱老夫?!”
朱壽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閣下乃是堂堂衍聖公,在下豈敢不敬?”
“在下萬祝衍聖公兒孫滿堂,權當聊表歉意了啊!”
“告辭!”
說完,轉頭走了。
兒孫滿堂?!
孔訥氣的腦殼發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小畜生,老夫定叫你死、死啊!”
一旁的孔慈,連忙說道:“兄長,莫要動怒!”
“若是肝火上湧,以至於死活尿不出來,可就不妙了吶!”
孔訥這才作罷,轉頭看向了刑場之上的歐陽倫,忽然眼神一眯,湊上前來,低聲道:“二弟,你說……”
“把駙馬都尉歐陽倫坑了,如何?”
孔慈嚇得一跳,忙道:“兄長,歐陽倫乃是陛下的女婿啊,你坑了他,不要命了?”
孔訥臉色傲然,淡淡道:“為兄連皇長孫都要殺,怕個甚?”
啊?
兄長又要作死了?
孔慈心頭敬佩之餘,也目光閃爍了幾下,忙不迭地問:“既是如此,敢問兄長,怎麼個坑法?”
聞言,孔訥笑了一下,說道:“這天底下,最難測的乃是人之心也!”
“歐陽倫出身寒門,縱是身居駙馬之位,也離不開愛財之心!”
“自元而始,歷代衍聖公,掌有一走私茶葉之道,回頭命人把他拉下水……”
說到這,他目光幽幽,冷聲道:“一旦歐陽倫落入圈套,立馬告發!”
“陛下眼裡容不得沙子,若因罪處死了歐陽倫,安慶公主豈不傷心?”
“這樣一來,父女定要離心離德!”
“皇長孫敢羞辱老夫,那老夫就要老朱家內亂、以雪今日之恥!”
聞言,孔慈一下愣住了。
臥槽!
兄長這是作了個大死啊!
不過……
這麼一搞,老夫也快承繼衍聖公之尊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