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侯爺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小人一般見識!”
說到這,他生怕丟了性命,轉而賠笑道:“侯爺,小人身為安南國君之族叔,權勢盛極一時,尚有一眾心腹,留守於王都!”
“倘若侯爺留小人一條狗命,小人願為明軍帶路,直取王都!”
“不瞞您說,我安南王子正留守於王都吶!”
“一旦小人裡應外合,助明軍破城,擒住國君唯一的兒子,投鼠忌器之下,何愁不平安南?”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下子,王弼的眼神瞬間亮了。
咦?
帶路?
裡應外合?
大破安南王都?
豈不是說,本侯大可幾個月之內,便可平定安南,將其收為大明疆土之版圖?
他壓下心頭的鄙夷之情,望向了胡平,淡淡地道:“念你還有點用,本侯暫且饒你一條性命!”
“不過……”
“敢有不臣之心,本侯命人把你千刀萬剮!”
胡平頓時如蒙大赦,激動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忙道:“是是是,小人不敢!”
“侯爺!”
“這安南大營裡頭,唯有幾千潰兵,還望速速誅殺吶!”
“把他們殺了,王都無善戰之武將鎮守,唾手可破矣!”
王弼也不含糊,揮了揮手,轉頭吩咐道:“來人!”
“傳本侯軍令!”
“縱是潰敗之將,也不可輕敵,穩妥起見,萬箭齊發!”
“攻營!”
“遵命!”
說罷,無數弓弩手邁步上前,手中的箭雨指天,隨時蓄勢待發。
看到這一幕,整個安南大營上下全都嚇尿了!
啥?
萬箭齊發?
一輪射下來,我等豈有活路?
不成不成,連國君的族叔都降了,我等還賣什麼命啊?
下一刻,無數軍卒頓時士氣渙散,如瘋了一般,爭相跑出大營,丟下軍器之餘,紛紛放聲大吼:“莫打、莫打!”
“我等也降了!”
“還望大明王師手下留情啊!”
眼看大勢已去,幾個守營武將對視一眼,臉色慘然極了。
“我等尚未迎敵,兒郎們何故先降?”
“恥辱啊!”
“我安南歷代之國君啊!”
“安南之陷落,罪不我武將,在於胡平這等軟骨頭文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