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味的順風順水,於諸事定生輕視之心,對咱的這兩個乾重孫子,也不是什麼好事!”
“等他們立完了功,下旨經略一方,洗去鉛華之餘,也可順勢免遭百官妒恨吶!”
見陛下心切至此,一旁的蔣瓛連忙抱拳:“陛下聖明!”
朱元璋微微抬眸,擺手說道:“行了,你也少在這溜鬚拍馬了!”
“既然雄英要造暖棚培育土豆、種綠菜……”
“去!”
“叫老四速造一批琉璃,命人送去雄英的府上!”
“臣遵旨!”
說罷,蔣瓛連忙領命而去。
等他走了,朱元璋面色微動,忽然從御案之下,掏出一支燒了大半的鯨油之蠟,不服氣地道:“鯨油之蠟,可燃十幾個時辰?”
“哼!”
“徐輝祖這個兔崽子淨吹牛,咱咋就這麼不信呢?”
“咱趁著批閱奏疏,足足熬了你一宿,馬上功成,看今日誰熬的過誰!”
……
燕王府。
此時,燕王朱棣坐在正堂,藩王蟒袍半解,親手往身上敷著跌打之酒。
一旁的嫡次子朱高煦,隨侍在側之餘,忍不住好奇地問:“爹,孩兒不太懂啊!”
“為啥您天天放著好好的王府不待,非要去東宮?”
“這也就罷了,去一趟,便要鼻青臉腫一趟,您到底圖個啥啊?”
聞言,朱棣默然無語極了。
兔崽子!
當你老子願意去東宮那個鬼地方?
你大伯的太子之命,別說你爹,縱是天下諸王齊聚,誰敢不尊?
圖啥?
反正現在又不是老子一個人捱揍,老子圖心裡清淨!
不過……
說來也怪,這幾日大哥揍完了二哥,又莫名其妙的多揍了本王幾頓,為個啥啊?
莫非,是大侄子又偷偷坑了本王一手?
轉念一想,他頓覺頭大如鬥,長嘆了口氣,道:“哎,兒啊,爹說再多,都是造孽啊!”
“你這娃子心性跳脫,好好在王府待著,莫要往外亂跑,曉得了嗎?”
“萬一你遇見了那小子,整出點啥事,可就坑爹了吶!”
對於老爹的啞謎,朱高煦感到一頭霧水,忙問:“爹,此人是誰啊?”
“竟叫您這位燕王,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