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豐耀笑容深邃了幾分，像是看出了陳潯心中所想。
他雙手合十道，“若有閒暇，我們直接前來蠻荒天域，一同論道。”
“好好好。”陳潯連連點頭，微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笑道，“哈哈，不愧是方丈，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想什麼。”
大黑牛此時已經悄然起身，並未站在陳潯身旁，而是站在了百里豐耀一側。
它直愣愣的盯著方丈，怎麼看怎麼像樂豐。
大黑牛自顧自的陷入了沉思，不知世間是否有輪迴仙道或者什麼歲月仙道。
自己壽命還長...都可以修煉修煉，考究考究。
陳潯與百里豐耀交談時，周圍也是湧來越來越多的界域故人。
許多人的面容都變得滄桑深沉了許多，不復當初的灑脫與自信。
百里問天大笑聲不斷，根本沒太在意陳潯的身份，和他也聊起了這些年的過往。
當陳潯聽到九華老祖與冢虎元帥不是坐化...而是斬殺穢壽，壽命被耗盡時，眼中還是微不可察的黯淡了一分，化為了一道輕輕的嘆息。
那莫名其妙的穢壽真的埋葬了太多界域英豪，若是穢壽不存，界域之門大開，他都不敢想象人族會有多強盛。
只是沒有這等情況存在，恐怕人族也會多災多難。
陳潯聊著聊著笑容就已漸漸消失，聽著界域殘存生靈的過往，四空的氣氛沉重了許多。
百里問天豪氣沖天，只是告訴陳潯，戰界營還會帶著界域遺志一直征戰域外戰場，血脈中流淌的戰意沖刷不掉。
而且海外四仙山的遺族還未尋到，他們要做得事也有很多。
能看見界域先驅者一切安好...他們便放心了，從未要求過什麼協助。
反而還在問五蘊宗如今還差什麼，山門外是否需要修士駐守。
陳潯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意，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界域毀滅後，他們界域殘存的生靈倒是越來越像一家人了，羈絆異常的深。
當初還暢想過若是降生在大世就好了，帶著一家人或許不會歷經那麼多苦難。
但自天河之戰，自今日之後，他已經把這些想法徹底從心中抹去，一切皆是最好的安排，一切皆是最好的經歷，從不存在如果。
若能夠讓他有再選擇的機會，當然是降生小界域，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