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擔糧食足夠十萬大軍吃半年的了,哪怕是宇文護短時間也湊不齊這麼多的糧食,不得不說這誠意很足。
聽到二十萬石糧食,就是宇文護也不能說不動心,可都是老狐狸了,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想法“我若是出兵,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可是少不了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看似親密,其實各懷鬼胎,一個想要對方的人,一個謀的是對方的命。
聽見宇文護的話,兮辭不以為意,輕笑道“你不造反,也是天下人心目中的亂臣賊子,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你們宇文家不也是篡了元氏一族的皇位。
才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嗎?裝什麼忠臣良將,當你坐在皇位上,誰敢說一句閒話,那就殺了”。
宇文護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對我胃口。
但你應該知道此時出兵沒什麼勝算,皇宮守衛三千人,趙貴還有不少兵馬,我手上鎮守京城內有五千,你父親京城內有三千,而且就算我們僥倖成功,憑這八千人就能坐穩天下了嗎?
我手中大部分兵馬都遠在邊境,可京城周邊的那些藩國,一旦知道京城內亂,必定會揮師而上,搶奪皇位,到時候我這個兵寡馬弱的弒帝之人,就人人得而誅之了”。
如今獨孤伽羅的命被握在了趙貴手裡,好像只有出兵這一條路,但是若是不得到他想要的保證,他絕不會出兵。
“確實此時勝算不大,但也是勝算最大的時候,看守城門和皇宮的兵將昨晚早就換成了我的人。
我們兵分兩路,你帶五千人攻入皇宮,我帶三千人攔住趙貴,只要你能讓宇文覺寫下退位詔書,那大周於你就如探囊取物了”。
兮辭嘴角微勾,面容平靜,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清貴與威儀,讓人不自覺想要俯首稱臣。
宇文護看著眼前數年如一日的兮辭,不管何時,碰到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吸引她的注意,扳過兮辭的肩膀,泛著藍光的眸子裡好像盛有萬千情愫。
語氣裡滿是認真和珍視“你想要的,我都答應你,但我想要的,自始至終不過一個你”。
兮辭強忍住想揍人的慾望,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什麼自始至終不過一個她,想要她不假,不過更想要的是帝位罷了,再加上權衡利弊罷了。
現在他還有用,忍住心中的不耐,拂下了宇文護的手,“用一個區區太師的續絃夫人娶我還不夠格,你若能拿下皇宮,以後位求娶,這樣誠意才夠。
娶了我,如今在邊境廝殺的獨孤家士兵的軍心自然是向著你的。”
兮辭說這話時特意透露出一些自己的野心,只有這樣才更能讓人信服。
不同於原劇情宇文護如今勝算確實不大,但架不住兮辭這麼多年深諳拉偏架之法,宇文護的實力自然不是明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只不過是在可控範圍內,如今兮辭提出的誘惑再加上先前的二十萬石糧草,不得不說夠本了。
若兮辭不返水,宇文護說不定真能登上帝位。上次兮辭略施小計,攪黃了攻打北齊的計劃,畢竟眼下北齊還是有能人的,這也就導致駐守在京城外的還是獨孤家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