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用過了,公主安心吃"
送完了食盒兩人也沒多待,去了前廳,生怕出什麼紕漏。
見人走了,兮辭對著身邊的抱夏還有迎春說道,"一起吃吧,折騰了一天,你們也不比我輕鬆多少"。
知道兮辭的性子,兩人也沒推辭,直接坐了下來。
三人一起吃完飯,兮辭將一個藥丸遞給了迎春,"把這個給我摻在香爐裡,準備好雞血"。
聽到兮辭的額吩咐,迎春沒有半句疑問,立馬執行。
兮辭向來有潔癖,髒了的男人她從來都不要。
不一會兒,就聽到門外的嬤嬤的聲音,"稟公主,額附到了"。
相比於那些被教引嬤嬤拿捏的公主們,兮辭可是半點兒也沒這個困惑,她五歲那年就把這幫人收拾老實了。
公主府就是兮辭的一言堂,教引嬤嬤也不過是擺設罷了。
"請額附進來吧"
對著迎春和抱夏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聽到開門的聲音,兮辭漫不經心的看向門口。
和以往裝醉堂兄弟不同,摩格看起來沒什麼醉的樣子,應該也沒人給他灌酒,或者不懂大清的交際。
摩格一身深紅色的蒙古喜服,按照親王的規格用金線繡了麒麟,看上去中和了幾分野性。
看兮辭一身紅色裡衣,如瀑布般的青絲隨意的灑在肩頭,神情慵懶隨意,氣度高華,縱使閱美無數的摩格,每每見到仍忍不住心顫。
彎腰對著兮辭行了一個蒙古禮節,"公主"。
如今準噶爾臣服大清,雖然不知道能保持和平多久,但兮辭是君,他是臣,哪怕他身為可汗,爵位與親王無異,但兮辭是帝女,是下嫁。
對於這個在親爹去世在眾多兄弟中坐上了可汗之位的人,兮辭從來沒有過輕視。
臉上扯出了一個淺笑,"可汗,不必客套,夫妻一體,禮數向來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摩格本來以為大清的公主大多一板一眼,被教養的死規教條,嬌弱不堪,沒想到自己這個新婚妻子竟然並不是個重禮的。
只能說不愧母家出身將門。
合該是要當他的大妃的。
"想見公主一面可真是難呀,臣進京之後前後下了拜帖十餘次,公主竟然一次也不曾露面,臣可有哪裡惹得公主不滿?"
這委屈巴巴的語氣,兮辭暗自翻了個白眼,好像你閒著了。
成婚打探虛實兩不誤,你真是能人。
不過這些兮辭自然不會說,臉上很自然的帶著一點兒苦惱,"那倒是沒有,滿蒙聯姻是舊俗,本宮怎會不滿?
否則也不會向皇阿瑪請旨下嫁,只是本宮年紀尚幼,被先帝還有皇阿瑪寵的無法無天。
倒是對如何為人妻上一知半解,難免想逃避一陣子,所以才避而不見。"
這話說的漂亮極了,先是說自己是自請下嫁,給足了他們準噶爾的面子,然後又說了自己的受寵程度,證明自己靠山足夠硬,證明自己的地位,年紀小這也是實話。
摩格大了兮辭一倍總不好斤斤計較。
就憑這自請下嫁這一點,也能被高看一眼。
摩格雖然狡詐但是為人也自大,兮辭這個剛及笄的小姑娘他未必會有多防備,聽到這滴水不漏的話只以為兮辭是個聰明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