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看著在湖邊坐著,冷著臉的相柳,這玩意咋解釋,不解釋行嗎?
說了實話,兩人本來一半不和的立場就成了八成不和了。
“還不過來?等我去扛你嗎?”
“其實不用這麼客氣”,兮辭坐在石頭上,和相柳面面相覷,她不僅記起來瑲玹,也想起來第一次見相柳的時候。
上輩子,她自小有神劍認主護身,所以天不怕地不怕,花燈節跟爹孃走散,別的孩子可能會哇哇大哭,她卻跟著人自己溜進了地下賭場。
她碰到了小時候的相柳,被關在籠子裡。
那時的他髒兮兮的,哪有現在的風姿,像一個看不到明天的人,周身死氣沉沉。
可打起架來那狠勁卻很震撼人,兮辭自小慕強,哪裡能不感興趣,把身上的傷藥一股腦的全給了相柳。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把人帶走,於是理所當然的溜出去向她爹孃求助,結果草率了,一向順著她的爹孃說什麼也不同意,地下賭場的妖殘忍弒殺。
怎麼可能放她在自己女兒身邊。
不僅如此,兮辭因為偷跑還被禁了一個月點心。
她沒因為這事就放棄。
回家後把自己的壓歲錢,紅包,還有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找出來了,包了一個包裹,還想著拿這些東西去贖人,然後離家出走。
結果鑽狗洞的時候,悲催的讓人給逮到了,都賴嶽梁和始冉那兩個王八蛋告狀。
青艾就是那個時候被仲意爹調到她身邊的。
等到又過了一段時間,終於爹孃的視線被轉移了,讓自己身邊的暗衛去打聽,相柳已經不在地下賭場了。
“怎麼,不說話了,不是說要給我個解釋嗎?”
看兮辭久久不出聲,相柳突然開口。
“瑲玹是我師兄,我爹唯二的徒弟,他要是死在清水鎮,我也在這,視若無睹,沒辦法跟我爹交代。”
兮辭睜眼睛說起了瞎話,相柳一直盯著她,就差沒說你看我信嗎?
“那你先離開,等你走了,我就把他的命留在清水鎮,你就有辦法交代了。”
大晚上說這麼滲人的話,“我已經跟師兄說過了,他以後不會打辰榮殘軍的主意。
他和你一無生死仇怨,二沒屠殺過辰榮士兵,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況且你聯合玟小六綁架我姐姐的的事我還沒計較呢,你別無理取鬧。”
相柳有種要被氣吐血的感覺,指著自己,有些防風邶附體,“我無理取鬧?他要我和辰榮義軍的命,你知道若不是應對及時,要死多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