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這群‘人’。
要麼沒主見。
要麼沒膽量。
要麼既沒主見,又沒膽量。
商量了大半宿,談崩了。
該睡覺的睡覺,該玩耍的玩耍,該種草的種草。
這一夜,陳卓中途起床上了個廁所。
“蛋二弟怎麼還沒給卓真神打電話。”
陳卓迷糊著眼睛點亮手機。
因為衛生間在房車內,路程短,還未等陳卓清醒,就重新躺回床上陷入了沉睡。
澹臺明月離開的第二天。
清晨。
精力旺盛的陳卓從床上坐起身,左右瞅瞅。
伸長脖子嚷嚷:“蛋二弟,卓真神今天穿啥?”
短暫的反應。
忘記了。
蛋二弟去找小球球了。
陳卓呆呆的望著房車裡的裝修佈局。
沒了昨日的欣喜。
蛋二弟不在家的日子,總覺得生活中缺少了點什麼。
伸手在床上一陣摸索,摸出他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除了一堆廣告外,只有周愛國每天定時的問候:洞洞妖,早上好。
蛋二弟咋還不給我打電話呢。
陳卓撓撓頭,撓了滿指甲的頭皮屑。
他該洗頭了。
蛋二弟不在,都沒人提醒他洗頭。
他好像已經好多天沒洗澡了。
拉開睡衣,聞一聞。
有味了吧。
沙發上的黃鼠狼,在陳卓喊第一聲的時候就醒了,但它沒敢輕舉妄動。
怎麼著也不能讓陳卓在白天知道蛋二哥離開的噩耗。
一定不能在白天。
給自己打了打氣。
黃鼠狼仰起小腦袋瓜,換上朝氣的語調:“陳卓,你醒了,趕緊洗臉刷牙,一會兒就要開飯了。”
陳卓垂頭喪氣的從隔間裡走出來。
“黃小貓兒,蛋二弟一晚上沒給卓真神打電話,給你打電話了嗎?”陳卓問道。
黃鼠狼靈機一動:“啊,打了,蛋二哥給我打電話了,優優升階,太費勁了,一直忙到了後半夜,蛋二哥想著卓真神睡著了,不敢打擾卓真神休息,給我打了個電話。”
陳卓失落的眼神中,燃起希望的光:“蛋二弟給你電話了,說她啥時候回來了嗎?”
黃鼠狼搖搖頭:“沒說。”
“沒說?那卓真神再給蛋二弟打一個。”
黃鼠狼趕忙攔下。
“唉唉唉,卓真神,昨晚優優夜班,又趕上升階,肯定是忙活了一晚上,現在肯定是剛剛睡下,卓真神你想想,你每次耗費功力回家,需要睡覺補充功力時, 你剛睡下就被人喊醒,你會不會虧損功力。”
“不會啊。”陳卓張嘴就來。
黃鼠狼:“……”
“但卓真神可能會打死喊醒卓真神的人。”
“嗯。”黃鼠狼嚥了口唾沫,幸虧它沒繼續幹過。
黃鼠狼再次按捺住陳卓躁動的心。
上午,陳卓在房車外,坐著個小馬紮,旁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零食,他沒興趣吃,端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大院裡的患者們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