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使者們愣愣地看著陳卓。
陳卓站到崔珏面前：“卓大哥不在，你就是他們的大哥，你要保護好他們知道嗎？一個都不能少，你說一遍卓大哥教你的保命口訣。”
崔珏望著手中歪歪扭扭的三個字：“遇到危險，把手伸出來，喊卓大哥救命。”
陳卓語重心長的點點頭，拍拍崔珏的胳膊：“保護好自己。”
陳卓又站在馬面前面：“你一定要聽大哥的話，大哥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知道嗎？”
馬面點點頭：“放心吧，卓大哥。”
“你們讓卓大哥怎麼放心，你也說一遍保命口訣。”
“遇到危險，把手……”馬面哽咽了：“伸出來，喊卓大哥救命。”
他想牛頭了，牛頭在一定也會這麼跟他說。
陳卓拍拍馬面的肩膀：“真不放心你們啊。”
隨後站在趙毅面前。
不等陳卓開口，趙毅開口：“遇到危險，把手伸出來，大喊卓大哥救命。”
“對，要大喊，你們要大喊，你們喊的聲音越大，卓大哥聽得越清楚。”
陳卓走到劉小面前。
“小女子，你瞎湊什麼熱鬧。”
劉小眼睛一亮，她不想瞎湊熱鬧，一點都不想。
“你跟好大哥二哥三哥，別亂跑知道嗎？卓大哥給你簽了兩個名，你一定要用知道嗎？”
劉小咬著下唇，低著頭點著腦袋。
陳卓眼眶泛紅，他揚起頭，擺擺手：“走吧，早去早回。”
鬼界使者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捨，他們已經好久沒對什麼人有過不捨了。
鬼界使者們走出門，陳卓迫不及待的站在窗前，目送著他們離開。
鬼界使者們走到門前，回望了一眼陳卓的小屋。
小屋裡的陳卓趕緊後退一步，不讓他們瞧見。
鬼界使者們離開了。
小屋裡，黃鼠狼抽出兩張抽紙，遞給陳卓。
“卓大哥，江湖情誼，拋頭顱撒熱血，哭吧不丟人。”
陳卓抿著嘴，咬著嘴唇。
“卓大哥是不會哭的。”抽泣一聲，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哭了就把新衣服弄髒了。”
舉著至今的黃鼠狼，小爪一僵。
什麼兄弟情義，狗屁，還不如一件新衣服。
陳卓抽吸一口氣。
“黃小貓，快幫卓大哥想想，卓大哥發佈會唱哪首歌合適？”
“卓大哥，要不先把西裝脫下來，等發佈會再穿？要不然發佈會穿的時候就皺了。”
“也行，還是小貓兒想的周到。”
陳卓的傷心，便止步於此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卓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著發佈會那一天。
他每天坐在新買的搖椅上，搖啊搖，晃啊晃。
李青山與黃鼠狼兩人忙的不可開交，整天不見人影鼠影。
每天晚上，精神病院裡就會傳出幾聲淒厲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