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嘿嘿’得不亦樂乎，他的聲音與雷電的交織聲，輕輕鬆鬆的遮蓋住了王長老的聲音。
王長老沒辦法，走到陳卓面前，提高嗓門：“陳卓，你闖我教，究竟是何目的。”
陳卓上下打量著王長老。
五十來歲的年紀。
個子與陳卓差不多高。
太瘦了，跟個乾巴猴似的，皮膚有種病態白。
最吸引陳卓的，還是他那身黑底白紋的長袍，袖口還有金色鑲邊，光是看著，就很唬人。
王長老被這精神病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打量啥呢？
半晌，陳卓上前一步，湊近王長老，低聲：“你就是王麻瓜？卓真神問你，衣裳從哪裡買的？”
“什麼衣服？”
王長老一愣。
“就你身上這件！”
陳卓繞到王長老的身後，揪起黑袍的後襬。
王長老連忙轉身不讓陳卓動手動腳，黑著臉道：“這是我教定製的長老服，多少錢都買不到。”
“多少錢都買不到？”
陳卓毫不在意王長老的嫌棄：“多少錢都買不到？不要錢嗎？在哪拿的？給卓真神也拿一身，不，要兩身。”
王長老真是無法與陳卓正常交流：“沒有，現在遠東地區只此一件。”
“就這一件？”陳卓撓了撓頭，腦子思忖片刻：“沒事，卓真神給你拿東西換，衣服洗乾淨，卓真神不嫌棄。”
大手摸進兜裡，掏出兜裡一小袋山楂片，吃了一半的棒棒糖，還有一個果凍。
這都是什麼垃圾？
王長老不想跟陳卓像個市井商販似的討價還價，直言道：“夠了，我沒工夫跟你兜圈子，你闖我聖教，可不是單單為了衣服這麼簡單，究竟是何目的，不如直言相告。”
“你這王麻瓜，囉裡巴嗦，跟個沒牙老太太似的，卓真神問你，你到底是換還是不換？”陳卓也沒了方才的客氣，換上了威脅的語氣。
在王長老看來，讓他脫下長老服，就等同於將聖教的顏面踩在這精神病的腳底下，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換又如何？”王長老怒目道。
不換又如何？
不換就不換，你還加一個又如何？
在陳卓的理解範疇裡，就類似於：我就不換，你能把我怎麼樣？再比如：你算哪根蔥，我憑什麼跟你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妥妥的瞧不起卓真神。
陳卓的那張臉，晴轉陰。
“你竟敢瞧不起卓真神，受死吧。”陳卓一個大跨步，大腳踩到王長老的鞋面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