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事情,殷樺是一無所知,妹妹升了一階的事情,吳慧雪早早寫信寄過來,她也是知道的。
對此,她是既驕傲又心疼。
她幫不了妹妹太多,只能攢些銀兩下來,寄到殷家去,再由殷家託關係送進宮,能幫一點是一點。
白晏清宮中也有一丁點的關係,但不能由他這個外男又是姐夫的人送進宮,容易叫人拿捏,殷家就名正言順多了。
只盼著妹妹早日爬上高位,屆時就有資格傳外命婦入宮作伴。
她現在還不是外命婦,只能不停督促白晏清上進,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為家中母親或妻子請封誥命,其餘只能請封敕命,還不一定能請下來。
從她生產後跟殷家來往信件都兩回了,侯府仍沒有絲毫動靜。
殷樺問:“父親他們是不是忘了要給辰辰取大名?要是他們不想取,我們自己取也是可以的。”
本來也不想交由侯府取,誰知道他們會取什麼名字。
白晏清面色也不好,冷哼一聲:“我再去信一封,並在上頭註明若府中事務繁忙,我們就自己取。”
真當他想讓他們取這個名字嗎?
他怎麼說也是憑本事從科舉上廝殺出來的,論整個侯府的文學涵養都不如他,這可不是他的大話,而是侯府重武,就如白晏時的武學造詣是一等一的,白晏清確實打不過他,但是文學方面三個白晏時都比不上他。
侯府還如此輕賤於他,實在過分!
夫婦倆壓根不知道侯府現在婆媳大戰,整日裡雞飛狗跳的,定遠侯待在家裡就要斷這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索性就宿在軍營除非要上大朝會,基本很少歸家。
原本他得知又得了個孫女後,是想取名來著,這不是騰不出空來嘛,再加上府中每日吵吵鬧鬧的他頭疼得很,早就將這事兒拋之腦後了。
葛如蓉倒是記得,她可不會提醒夫君這件事,她巴不得定遠侯將白晏清忘個徹底。
“還是晚點再去信吧,現在太上皇駕崩,專門去信問這事兒,容易叫人拿住把柄。”殷樺甚至還勸了一句,掂了掂懷中的女兒,柔聲問,“是不是啊辰辰,反正我們現在有小名,大名晚點也無礙。”
舉國哀悼,他們還在關心女兒取名這種小事,那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白晏清不情不願地應下,探過身輕輕捏了捏女兒肉嘟嘟的臉頰,帶著股淡淡地遺憾,“這委屈只能先叫我們辰辰受著了,都怪爹孃無能。”
殷樺白了他一眼,這也能算委屈?
……
時間匆匆溜走,國喪結束,各地陸陸續續恢復熱鬧。
風和日麗的,殷樺正帶著女兒在園子裡散步,時不時逗弄一下女兒。
八九個月大的寶寶窩在奶孃懷裡,腦袋趴在肩膀上傻呵呵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水靈過來一副有事要稟的模樣,礙於奶孃在場而閉口。
殷樺又逗弄了下女兒,才對著奶孃吩咐:“把小姐送回房裡去。”
“是。”奶孃抱著辰辰退下,這一退,又有好幾個下人伴在身側一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