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殷樺所料,最終與鎮北侯府的婚期定在十月,而三房白晏明的婚期定在來年二月。
葛如蓉在裡頭出了大力氣,整日去找胡老夫人分析利弊,如大房率先誕下嫡長孫有利於侯府團結云云。
胡老夫人一是被她弄得煩了,二是也有她的考量在。
她個人也希望她的重孫輩第一個是從大房嫡孫所出,日後繼承爵位也能順當些。
江娥氣鼓鼓地坐在一旁生起悶氣,白晏明在一旁勸慰。
“母親不必擔憂,便是晚上四哥幾月又如何?”
江娥看著器宇軒昂的長子,只覺得哪兒哪兒都好,嘆了口氣,“明兒有所不知,若你早些成婚,早日生下孩子,你也是嫡系,你的孩子便是重長孫,那也是侯府的頭一份兒,在你祖母那的分量更是不一般。”
白晏明安慰道:“沒事兒,誰能確保三嫂入府後便能馬上懷孕,即便懷孕,這十月懷胎風險重重,便是成功誕下又如何能確保是嫡子?”
他便是以此勸自個兒的。
“如今最主要的是四哥已經十八,離大伯父上奏請示世子之位只剩兩年,若……”話未完,其中之意在場的都清楚。
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成功奪爵,那他們三房離爵位更遠了。
江娥憂心忡忡,最後眉眼一暗,似是做了重大的決定,“馬上就到秋狩的日子。”到時候能動手腳的可就多了。
白晏明卻搖頭,“今年秋狩未必能如期舉行,聖上聖體有恙,儲君又未立……”
他借了外祖父的力,如今在錦衣衛做事兒,外祖父偶爾討論時事的時候也會將他叫過去讓他旁聽。
父親也會跟他商量探討,因此他對朝堂的格局並非兩眼一抹黑的狀態,多少還是有些政治敏銳度在身上的。
“那就要另想辦法了。”江娥皺著眉,歷來這種春獵秋狩都是事故頻發的最佳時機,總有家族有出息的子嗣在上頭斷手斷腳或惹了貴人不喜。
她還想著在上頭做些手腳呢。
“母親不必過分擔憂,此事我與父親自有主意。”白晏明又勸了幾句,才起身離去。
棲鸞院
葛如蓉鐵青地聽著下人的彙報,陰沉著臉詢問,“可知幾個月了?”
她管轄之下竟然出了這麼大一個紕漏,叫她如何能不氣?
楊嬤嬤也有些心虛,夫人忙著四爺的婚事,她身為夫人的貼身嬤嬤應當注意著這些才是,誰知……
心中嘆了口氣,“已經七八月了,想必就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啪’葛如蓉氣得拍響桌面,“廢物!一群廢物!”
堂中所有下人第一時間跪下,以頭磕地,“夫人息怒。”
“楊嬤嬤!”
“老奴在。”楊嬤嬤心中知曉此事是她失職,她原想著二少夫人剛小產過,不會馬上再次懷孕,而二爺膝下尚無嫡子,絕對不會叫庶出的越過去,就將精力都放在三少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