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和山靈看著陳府夫人送來的厚禮，實在是哭笑不得。
“這陳家到底是怎麼想的，隔三差五叫人送禮進來，還指名道姓是給你我的，這是生怕我們不被夫人厭棄？”山靈不停地埋怨。
“好啦，少說幾句吧。”水靈無奈，“這陳家做事實在是顧頭不顧尾，有點隨心所欲，我們是瘋了才會替這樣的人家說話。”
不是她說，哪有人送禮這樣大張旗鼓的。
搞得府中其他下人看她們的眼神詭異，甚至有一兩個二等丫鬟蠢蠢欲動，就想著將她們拉下來，自己上位。
山靈依舊碎碎念念個不停，“陳府要是再送禮過來，我一準砸回去，真是煩！”
水靈笑笑不說話，“我先去伺候夫人，你也快收拾收拾。”
大夫說這幾天就要生了，夫人跟前可離不了人。
殷樺對陳府的舉動也是知曉的，卻沒那個精力管，她摸著肚子看著自從進入十月份後就緊張的白晏清，“你不要再走來走去了，晃得我頭暈。”作勢扶了扶腦袋。
“我這不是緊張嗎。”白晏清停下腳步，看了眼樺樺高聳的肚皮，又想到他這幾個月惡補的產婦生子的知識，不由得更加緊張，女子生產真真是鬼門關走一遭，他能不緊張？
“你還是快些去當值吧，莫要在這礙眼。”她本來不緊張的，也被白晏清弄得很緊張。
白晏清連忙搖頭，“我不去，你都要生了，我還當什麼值，縣衙裡有邵縣丞管著，出不了什麼事兒，還是你最重要。”
看他還是很緊張，殷樺想了想索性轉移話題，“聽聞陳家千金一直在縣衙外徘徊，凡是有咱們青天大老爺出現的地兒，保準有陳二小姐現身？可有此事？”
白晏清思考了會兒，“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你這麼一說此女行為倒是可疑，莫不是京城派來的奸細？想要打探我的行蹤？”繼而又否認，“不可能，京城的人也不會派這麼一個蠢貨，盯人都不會。”
想到陳二小姐之前確實總出現在縣衙外頭，他發現後就叫人去驅趕。
殷樺失語，“有沒有可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白晏清斂眉，倏地恍然大悟，要是曾經未婚的他肯定能察覺一二，後來娶了樺樺後，實話說湊到他面前的貴女驟然少了很多，京城那些千金也是要臉面的，明知他已有正妻的情況下還湊上來。
就算姑娘願意，姑娘的家裡頭也是不肯的。
來到羊亭縣之後一直在忙活縣裡的事，原本縣裡百姓填飽肚子都是困難之事，更不用說大膽示愛了。
“原來如此。”他就說此女每日閒得發慌，今日趕走，隔兩天又出現在他面前。
當然，還沒靠近就被徐永陽攔在二米外了。
不由得對陳府更加厭惡。
“這陳二小姐年輕貌美的，你就不想？”殷樺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剛成婚那會兒，就算白晏清想要納十個八個妾，她都不會放在眼裡，只會想著如何壓住妾室，不叫她們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