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我剛看到姓徐的帶著幾個鏢師走了,你說三爺是不是又給他們指派任務?”那人不忿的來到錢毅面前告狀。
他心中不平的原因是這種替主子外出辦事,只要不是辦砸了都會有額外的賞銀,也是筆收入。
這憑白讓外人得了,自當眼紅。
錢毅不悅地看向說話的張叄,呵斥道:“不會說話就閉嘴,主子要做什麼難不成還要跟你報備?”
張叄臉一下子就白了,立刻出言反駁,“我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錢毅沉聲哼了一聲,“我們此行的任務是將三爺和三少夫人平安護送到羊亭縣,途中最好不要出什麼岔子,要不然……”
“是,是。”張叄鬧了個沒臉,不敢恨三爺,也不敢恨錢毅,最後就恨上了徐永陽。
他不明白徐永陽怎麼就那麼受三爺看重?
幾乎什麼事兒都交由他去辦。
等徐永陽踩著夕陽的光輝回來時,敏銳地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在盯著他,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對這種最是敏感。
只可惜等他望過去時,那股視線早已收回,於是他將此事記在心上,想著待會兒同三爺提一嘴。
“表哥回來啦?”殷樺睡足之後,臉色都紅潤幾分,身上的不適也逐漸褪去,用完膳之後看了會兒書,扭了扭有幾分不適的脖子,正好看到徐永陽的身影。
徐永陽微微頷首打了聲招呼,“少夫人。”又將視線落在一旁的三爺身上,上前從懷中掏出一份簡易的地圖,“這是屬下特意去打探的路線。”
白晏清和殷樺適時圍了過來,並叫青竹在外頭候著。
徐永陽將地圖攤開,指著一處地界說:“今日屬下去外頭打聽過,這裡原先有夥不大不小的山賊作亂,後來被驃騎將軍給剿了。原本也就安穩下來,但屬下聽說大約一兩個月前,這裡又有人為活動的跡象。”
白晏清看著徐永陽指出來的地方,面色凝重,看著那處地方久久未語。
“驃騎將軍府?”殷樺想了想,看向白晏清,“是不是母親的孃家?”
“正是。”
“一兩個月前,那不就是你剛收到委任令的時候?”殷樺習慣性將任何事情往不好的方面想,這樣才能應對任何的突發狀況,就像此刻,她莫名的將這事兒和葛如蓉掛上鉤。
徐永陽突然出聲,“屬下剛剛入院的時候被一道不善的視線盯上,但沒有揪出是何人。”
出遠門最忌諱身旁有異心的人。
白晏清敲了敲桌面,“這批帶隊的領頭侍衛是我挑選出來的,錢毅此人本事了得,做事極重規章。應當有人將他們的人插進來,這之後的日子還要請永陽多盯著點。”
“是。”徐永陽頷首應道。
“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帶你的那些弟兄們好好下去吃一頓,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啟程。”
“是。”徐永陽見沒有其他吩咐,也就順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