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昌元年二月
終於到了白晏清等舉人心心念唸的會試的日子,會試分三場,分別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舉行。
殷樺比他這個正主還緊張,夜裡偶爾驚醒,坐起來嘟囔,“蠟燭準備了沒有?不行,我得去檢查檢查。”說著就要爬下床。
被睡夢中的白晏清一把按住,將她扣在胸前,從嗓子眼擠出聲音,“樺樺放心,已經檢查不下十次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就算沒準備考場就在京城,到時候讓青竹回來取也來得及。”
殷樺順從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半晌,最後又掙扎地坐起來,“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不然我不安心!”
白晏清無奈,看著因為扭動而偏了的肚兜,目光逐漸變得火熱,啞著聲音說:“既然樺樺精力十足,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兒吧。”
不等殷樺反抗,已經被揉的軟了身子,予取予求。
第二日白晏清神清氣爽的起床,對著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嬌妻親了一口,“時辰還早,如今不用向母親請安,樺樺可以多睡些時辰。”
自打許知嫿入府後,或許是葛如蓉要立一個慈婆母的形象,先是免了李嫣和殷樺的請安,許知嫿當然也是一視同仁不用早起請安。
這點倒是叫婆媳倆個關係更近了些。
殷樺和李嫣也要承許知嫿這個情,若非她,她倆還在苦了吧唧雷打不動不問風雪的早起到棲鸞院吹風。
興許是葛如蓉有這個考量在裡頭,她可以做惡婆婆,但媳婦得做好妯娌。
要不然名聲傳出去不好聽。
許知嫿也樂得跟婆婆一起一個做白臉,一個做紅臉。這使她和兩個妯娌之間關係處得非常融洽。
經過幾個月的將養,除了斷腿的兩個庶出公子外,其他重傷的人也養的七七八八。
白錦坤和白錦垊二人也是一同參加會試,侯府除了白晏清就沒有其他人參加,因此還沒有白晏明的婚禮受重視。
白晏清對此倒不在乎,反正他有媳婦替他操心,他心裡暖著呢。
二月初八這天,殷樺早早就逼著白晏清入睡,“你趕緊睡,省的明天精神頭不濟。”
白晏清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無奈道:“樺樺啊,現在才戌時,我這般早可睡不著。”往日這個時間他不是在看書就是陪著樺樺散步,突然叫他這麼早睡,他真的睡不著。
可以說他毫無睡意。
殷樺一想也是,又坐到位子上,沒過一會兒她又站起來在房間裡走動,她是真的緊張。
真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再去檢查一遍。”想了想還是要給自己找事兒做,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準備了兩份,怕到時候損了一份,怎麼也有另一份補上。
“還好這天氣不算熱,要不然準備的這些吃食怕都要臭了。”
“這些爐子你到時候注意些,別踢倒了,到時候傷著自己。”
“我記下了。”
“到時候爐子上放個小壺,你也有熱水喝,給你準備的銀絲碳都放這了,你到時候記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