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臉上起疹子的福,殷樺被特許可以不用晨昏定省,她也得了清淨。殷府子嗣不多,肯來看她的可以說是根本沒有。
因為看她根本沒有任何好處,除了特意過來幸災樂禍嘲諷她的殷櫟。
同住一個院子,串門別提多方便了。
一如此刻。
殷櫟正在殷樺的房內,隔著老遠嘲諷殷樺,“嘖嘖嘖,四妹妹你的臉,嘖嘖嘖。”邊說還邊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殷樺得了不治之症。
殷樺對她的嘲諷全當聽不見,面上焉有慼慼,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看得殷櫟爽翻了天,她巴不得殷樺就此毀容,只是她也知道要積些口德,只在心中暗暗詛咒。
殊不知,得知殷樺臉上的疹子還未好的殷家父子心中焦急不已。
眼瞅著離交人的日子越發近了,這臉還沒好,他們都愁死了。
殷家父子和吳慧雪三人正在一處商議,殷茂峰不耐道:“這都兩日了,樺兒臉上的疹子還未全消,這可如何是好?”
殷懷倫眉眼俱是燥意,“兒子差人去瞧了,四妹妹臉上的疹子已經消下去不少,可明日就是李尚書的壽宴,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說來說去,父子倆都煩躁不已。
不說他們,就連吳慧雪也愁,按理來說,就她吩咐人下的那些藥量,理論上而言今日上午就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可這殷樺臉上的疹子雖有好轉,卻不見好全。
她也急!
偏偏這時,殷茂峰目光如炬地盯著吳慧雪,“不知夫人認為此事該當如何?”
其實他心中有數,樺兒臉上的疹子十有八九就是自個兒這個髮妻搞得,估計就是不想讓樺兒入了侯府人的眼。
他雖略有不喜,但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都是樺兒自個兒的命數,若被侯府人看上,也就免了她入尚書府做妾的命運,可惜給了她逆天改命的機會,她自己沒有把握住。
他如今唯一不滿的便是髮妻行事無所顧忌,沒有好好解決這事兒。導致最終兩頭都有可能沒有落著好。
“唉~”吳慧雪嘆息一聲,有些難以啟齒。
“母親這是何意?”殷懷倫皺著眉,沉聲問道。
“妾身也不想說的,妾身派人調查,竟發現此事是二丫頭所為。”
“你是說櫟兒?”殷茂盛第一個就不信,殷櫟是個什麼腦子,他這個當爹的還能不清楚?
可以說是頭腦相當簡單,還總將旁人當成傻子看待,能有這手段?
“老爺有所不知,二丫頭也不是故意要害四丫頭的,一切都是巧合罷了。”吳慧雪不得不將事實道出,“那日早晨,四丫頭這個孝順的丫頭一如既往的服侍妾身洗漱,妾身剛巧從孃家處得了一新鮮玩意兒,正好就賞給四丫頭。”
“老爺你也知道,四丫頭向來孝順,妾身賞她的,她頓時就佩戴上了。誰知好巧不巧,二丫頭的髮釵不知道打哪兒沾染了櫸木,兩相一結合就令四丫頭的臉起了反應。”
“這……”
殷茂盛和殷懷倫面面相覷,這麼巧合,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管他們心中信了沒有,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殷茂盛當下就做了決定,“雖說二丫頭是無心的,但此事也應她而起,讓她抄十遍《金剛經》,別一日日的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