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地主齊聚一堂,湊在一起商量。
王大地主皺著眉頭不解問:“這白大人突然宴請我們是想做什麼?”
張大地主也不清楚,“這突然來個帖子,怪哉怪哉。”
“可不是,從白大人來了之後我們下了多少帖子,都被無視之,就連縣令夫人不出門也不赴宴,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江大地主也跟著發表意見,他能一直穩坐地主之位,也跟他見風使舵的本領有關。
曾經那些不聽話的地主要麼家破人亡,要麼無奈舉家遷走。
笑傲到最後的唯有江家!
江大地主又接著說:“周大人和曹大人那邊怎麼說?他們可有收到什麼消息?”
王大地主和張大地主對視一眼,一起搖頭,“兩位大人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白大人並不親近他們。”
也不想想,這兩個人架子端得比縣令大人還大,反而還怪縣令不親近他們,多大的臉才能這樣想?
江大地主神色不明,“我們想再多也無用,等明日宴上就知道這位白大人想幹什麼了。反正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還怕他一個新來的縣令?”
若是曾經,他們或許會惶恐新來的縣令來頭不小,但現在嘛…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只要他們綁在一起,也能形成一股足以同白晏清抗衡的勢力。
周敏也在試探白晏清,“下官早前說過大人當與縣中其他人交好,如此大人要施展什麼政策也比較好開展。”
白晏清半靠在椅子上,老神叨叨地看向周敏,“你說的有理,之前是本官想左了。”
“大人準備好明日說些什麼沒有?下官願效犬馬之勞。”周敏鍥而不捨地在試探,早些試探出什麼,也好早做準備。
總比事臨頭被打個措手不及要好。
“等明日你不就知道了。”白晏清根本不搭腔,一直打哈哈糊弄過去。
“大人說得是,下官太心急了。”
“沒什麼事就退下吧,別打擾本官冥想。”白晏清隨意地像揮蒼蠅一般趕人。
周敏敢怒不敢言,只能端著一張笑臉退下,出了門整張臉都垮下來。
自從來了羊亭縣十幾年,除了最開始舉步維艱外,之後基本是如魚得水,被人捧著的,頂頭的上司換了一個又一個,對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曾經的上司都指著他提供幫助,哪裡像現在這般被人侮辱!
曹鵬剛巧經過看到周敏臉色不佳,當即就樂了,“怎麼著?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周敏懶得跟曹鵬這種沒腦子的人計較,樣子也不裝了,直接甩袖離去。
“呸!什麼玩意兒!”曹鵬也看不起周敏這種左右逢源的,要不是娶了王家的女兒,縣丞的位置哪裡還輪的上他坐!
次日
王大地主三人早早就來了縣衙赴宴,到了地方後眼睛轉了一圈滿頭黑線,這叫什麼宴?
哪怕是鴻門宴也會好好上菜上酒。
他們入座之後,前面的案桌上只有一杯清茶,連盤多餘的糕點都沒有!
幾人面面相覷,均都面色不佳,都自持身份的人,從來沒參加過這般簡陋的席面。
白晏清姍姍來遲,假模假樣地歉意開口:“席面簡陋,當真是對不住諸位,還望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