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樺還未睜眼,就感覺到身上的痠痛,不自覺呻吟一聲,突然觸摸到一塊熱熱的肌膚,嚇得立刻睜開眼睛。
入目的白皙的胸膛,順著視線上去,看到一張俊臉,想起昨夜的種種,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往被子下縮了縮,正要悄悄轉個身的時候,突然被一雙放在腰間的手禁錮住。
二人中間只隔了一件紅色肚兜。
感受到彼此的體溫,殷樺的臉更紅了。
“再睡會兒。”白晏清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感受到妻子的動作,下意識揉捏了一下細軟的腰肢,真軟。
殷樺紅著臉,悶在被子裡推了推白晏清,甕聲甕氣地說道:“不早了,該起了。”
新媳婦入門,哪裡能睡懶覺,給夫家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白晏清迷糊地睜眼,低頭一看就看到個頭頂,從胸腔處發出一聲笑,將妻子從被子裡撈出來,“你也不嫌悶得慌。”
“不悶。”殷樺小聲地回了一句。
“嗯?”白晏清沒聽清。
“我說我不悶。”殷樺重複了一次。
這都入冬了,天氣一日比一日涼,她剛剛悶在被窩裡還挺暖和的,尤其邊上還躺著個大暖爐。
白晏清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殷樺看,視線不自覺漂移到肚兜空出來的地方。
殷樺被看的羞惱起來,錘了他一拳,“不跟你說了,我要起來了。”
說完就從白晏清身上爬起來,披了一件外套,拉了下床邊上的繩子,外頭候著的婢女聽到鈴聲響,就知道主子起來了。
敲了敲房門後,得到允許才推門而入。
有外人在場,白晏清也不繼續鬧殷樺,索性從床上半坐起來,笑著誇讚:“娘子甚美。”
正拿著帕子洗臉的殷樺聽到這句話,耳朵根立刻紅了,用力捂了捂臉上的帕子,試圖將這份燥熱壓下去。
等帕子拿下來後,露出的是一張一本正經的臉。
她還要在這些下人面前樹立威嚴,不能讓他們覺得她年輕就好糊弄。
“夫君也該起了。”
身為賢內助,她開口勸了一句。
“為夫這就起。”
原本他起床都有青竹跟著侍奉,如今娶了妻,青竹出入就不合適,他又不習慣婢女替他穿衣。
一個眼神拒絕要服侍他穿衣的夢桂,三兩步走到殷樺身邊,接著她剛剛洗過臉的水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