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妍氣急，卻又顧忌衛雪靜身後的國公府，指著衛雪靜的鼻子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內心也是懊惱不已，平時這個時候劉巧君幾人都會跳出來幫腔，今兒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她一人的獨角戲。
劉巧君暗罵李玉妍沒腦子，她們身份雖然不低，但也不宜四處樹敵，平日裡欺負欺負身份低她們許多的女子也就罷了。
這定遠侯府又不是她們能夠招惹的，哪怕對方不過是個庶子之妻，也礙不住是定遠侯親兒子。
衛雪靜和她們也是老對手了，看幾人模樣便知她們是外強中乾，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衛雪靜！”李玉妍氣惱急了，她和衛雪靜年齡相仿，參加的宴會也都大差不差，偏衛雪靜長得比她好，身份比她貴重了那麼一丟丟，文采也比她好，雖然她不認這點，但所有人都這麼說，她也只能按下心中怨氣勉強認了。
就這樣互相比較著長大，可不就是越看衛雪靜越不順眼？
衛雪靜不以為然地掏掏耳朵，“幹什麼幹什麼？我就在這裡，做什麼叫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聽不見。”
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向氣鼓鼓的李玉妍。
“你！”
李玉妍還要再罵兩句找回場子，以免日後誰都可以踩到她的頭頂上去。這時明顯感覺到衣袖被拉扯，不耐地轉頭望過去就見劉巧君微微搖頭。
劉巧君見李玉妍望過來，上前一步壓低嗓子勸道：“玉妍，還是算了吧，今日是太妃壽宴，若是鬧得太難堪……”話沒說完，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瞭。
李玉妍咬著下嘴唇，斟酌再三還是選擇放過衛雪靜，於是一甩衣袖領著一群少女遠去。
走之前十分狠戾地看了眼殷樺，那模樣恨不得將其吃了。
殷樺耐人尋味地看著同她們一塊兒來的婁婉玲卻沒有跟著她們一塊兒走。
婁婉玲察覺到殷樺的視線，不慌不忙地對上視線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示意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覺得再跟著李玉妍攪和下去，她也會跟著遭殃。
“多謝衛小姐仗義執言。”殷樺轉頭同衛雪靜道謝。
衛雪靜不在意地揮揮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義不容辭之事。”說著，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殷樺。
“話說，這位姐姐未曾見過？”她剛剛只聽到對方嫁給定遠侯府白家三爺，卻不知京中何時有這般美豔容貌的女子，她也不清楚是誰嫁給白家三爺。
“妹妹不知也是正常的，未出閣時身子羸弱，不怎麼出來參加宴會。”殷樺稍微解釋兩句，“家父乃殷指揮使。”
“殷倩是你何人？”
“正是家姐。”
衛雪靜瞭然地點點頭，殿前副都指揮使別看只是四品的官，但怎麼說也是在聖上面前當差的，也算是陛下的心腹。
雖然殷家的家世差她一大截，但殷倩的外祖父是御史中丞，偶爾也會在一些宴會上碰面。
如她們一般的貴女只要對方身份不是特別低微的，都會用心記下，以免哪日無意間衝撞給家中招來禍端。
又欣賞了一會兒殷樺的容貌，心中不得不感慨一句，此容貌是她見過之最，這話說出來太過輕浮，只能放在心中暗戳戳地想。
“姐姐這是要去看戲？”衛雪靜有意交好，“我同姐姐一塊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