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一聽,當即嚇的立刻跪在地上,大聲呼喚著冤枉,“老夫人,我冤枉啊,為何要抓我。”
胡老夫人聽到身後的叫喚聲,腳步一步也沒停,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她年歲大了,近段時間來,睡不好,本就頭疼,剛剛又聞了許久的血腥味,身子骨有些支撐不住。
身後的下人見狀,直接將何大夫按壓在地上,並在他的嘴裡塞了塊帕子,免得他的叫喊聲驚擾了主子們。
轉瞬,房間裡就剩下白晏池夫婦和幾個婢女。
將這幾個婢女打發下去後,白晏池才低聲詢問懷中的妻子,“為何會這樣?你不是一直說一切安好嗎?”
李嫣擦了擦眼角傷心的淚水,哽咽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今日我不小心踩在一顆石子上,好在身後的下人們眼疾手快將我扶住,我原以為不會出什麼事,畢竟我根本就沒摔在地上。
正當我鬆了口氣的時候,就發覺腹中一陣絞痛,被下人們抬回屋子裡的時候,這胎就沒了。”
她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心中傷心又委屈,她如何沒有聽出丈夫話中帶著的那一絲絲的質問。
難道孩子沒了,她會開心嗎?
最難過的當屬她了。
她跟孩子可是血脈相連。
傷得也是她的身子。
“不過。”似乎想到什麼,李嫣又道,“不過這段時日祖母頭也隱隱作痛,想來是她的手腳已經伸到松鶴院了。”
他們原本以為葛如蓉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伸到松鶴院,這才使了計,央了祖母,來到松鶴院保胎。
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你的意思是,祖母的頭疼是她的手腳?”白晏池微眯著眼睛詢問。
李嫣點點頭,肯定不已,“十有八九。”
白晏池眼珠子一轉,服侍著李嫣躺下,“你好好養著身體,這事兒事關重大,要想個法子透露給父親。”
父親或許不會重視妻子肚子裡的這一胎,畢竟父親膝下子嗣眾多,孫子的出現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況且父親內心也是想要個嫡長孫,這才任由葛如蓉如此作為。
但他絕對不會容忍枕邊人的手伸向母親。
父親最是重孝道,對祖母不說是言聽計從,但也相差不遠。
若是叫他知道了,即便不能休了葛如蓉那賤婦,也夠她吃一壺。
如此他們這些庶出才有喘氣的時間。
看著李嫣閉上眼睛後,他心想嫡子怕是求不到了,庶子也不是不可以,他不也是庶子嘛。
深深地看了眼妻子,雖有些對不住妻子,但也是無奈之舉,嫣兒向來善解人意,肯定不會怪他。
白晏池打定主意後,轉身出了房間,對著候在門口的婢女命令道:“仔細照顧少奶奶,若出了半點差池,定唯你們試問!”
“是。”
如今嫣兒流產,這松鶴院怕是住不長久。
還要防著祖母日後怪罪嫣兒給松鶴院招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