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身份便利,偷竊過往投宿商人錢財一事,王武也算是熟門熟路,之前沒有欠下如此高的賭債,偷的金額數目也就不大。
那些商人就算不是家纏萬貫,也是小有銀錢,偷個十兩八兩的根本無法察覺。
他的膽子從最初偷個幾錢逐漸演變成偷幾兩。
這回欠下百兩高額賭債,他肯定是不能只在一戶商人上偷,他想的是偷十人,沒人偷十兩,也就能還上。
若是運氣好,那就再多偷些,到時候還能去賭場一把翻身。
於是他將目光落在一對夫妻身上,他觀察這對夫妻好幾日,發現二人與人為善,偶爾去廚房提桶熱水都會塞給幫廚小二一些銅板。
他琢磨著這樣的人,即便事後發現錢被他偷了,只要他哭一哭慘,這對夫妻就會心軟放過他。
賭徒向來膽大。
他趁著這對夫妻不在偷偷潛入他們的客房,還沒等找到藏銀子的包袱,這二人突然返回,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慌亂之下他躲進床底,祈禱著二人趕緊出去。
偏二人進了房間後小聲的討論驚天秘事,他驚得呼吸不穩露了馬腳,頓時被發現。
既然被發現哪裡能跑得掉,這對夫妻明顯對他起了殺心。
好歹是在賭場打手下鍛鍊過的,別的本事沒有,但抗揍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強。
一番周旋之下,房內的動靜引來了趙流的注意,他同王武不同,王武好賭,他好色。
正在琢磨哪個客房的女客沐浴的時候他去偷看一番,過過眼癮,讓他真上去幹些什麼他是不敢的,還不如花錢去樓子裡瀟灑。
在客棧裡當小二這麼多年,憑藉經驗偷看好幾個女房客都不曾被發現過。
他聽到動靜過來敲門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他也知道這客房裡頭住著一對手鬆的夫妻,要是能夠幫些小忙,說不準還能得到打賞銀子。
正要下殺手的男人捅刀子的手一頓,怕血腥味傳出去。
正是這一頓讓王武得了空隙,賭徒身上總有奇奇怪怪不用在正途上的血性,他瞅準時機,一腳狠狠的踩在男人腳上,再手不老實的推向女人的胸脯,女人再狠驟然有一雙手要碰她的陰私部位,立馬鬆手護住胸前。
王武趁機跑到房門處剛把門栓拔走,後面的人便追了上來。
門外的趙流聽到裡頭的動靜頓時急了,顧不得其他,直接推門進去,他想著怎麼也輪到他表現的時候,就見到血腥呼啦的一幕,頓時嚇得腿發軟。
轉身想要逃跑,奈何既已入局,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王武和趙流怎麼說也是共事過幾年的,又臭味相投,時不時湊在一起喝個小酒,彼此間的默契十足。
兩個三十左右的壯年男子想要反殺不容易,但這對夫妻怕再耗下去引來更多的人,因此有些束手束腳,只想儘快結束。
這便給了王武和趙流機會,一人對付女的,一人對付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