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覃文謙和杜均禾餞行之後,二人攜帶著一個小小的包袱,對著眾人拱手道別,他們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家人,如今也算是歸心似箭。
邵良行含著熱淚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
馬學才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決定要好好經營羊亭縣官學之時,就去信京中,並託了徐永陽在京中鏢局的關係將妻子從京城護送過來,不久之後就能與家人團聚。
邵良行也想如此,可他的大兒子都八歲了,羊亭縣裡的教學水平肯定是比不上京中的,帶過來毫無意義,還會拖累兒子的進學,只能用信件以表相思。
“回吧。”
許久之後,白晏清才說了一句。
他有勸邵良行這次跟著覃文謙二人一起返京,到時候再跟著馬學才的家眷返程即可。
奈何邵良行心繫百姓,年底正是忙得時候,再加上白晏清要去府城彙報這次災情的詳情,縣衙裡沒有個坐鎮的人總歸不像樣,於是婉拒了這個提議。
回了縣衙後,殷樺見情緒不高的白晏清,問:“他們走了嗎?”
白晏清點頭,“走了,一起共事這麼久,突然走了兩個,還真有點不適應。”
殷樺問:“那接下來誰來頂替他們的位置?”
白晏清答:“先從其他小吏那提拔,到時候要是不行,就去府城招人。”
迎來送往,人間常態。
杜均禾卸職回京趕考,最開心的還數陳家。
他們之前想要將女兒下嫁給徐永陽,藉此攀上白晏清,哪裡知道那個不識好歹的榆木疙瘩,直接同許家定了親,還是縣令夫人做得媒。
他們要是搞破壞那就是結仇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徐永陽娶了許家女。
接下來又不等他們走動關係,天災到了,陳家老早跑了,並沒有留下來共患難,也沒這個必要。
現在天災過去了,他們回來之後又聽到這個好消息。
迫不及待又約白晏清去縣裡最好的酒樓。
白晏清正愁抓不到陳家把柄,於是順水推舟,到時候治他們一個行賄父母官之罪!
陳若依依然不死心,仍然惦記著嫁給白晏清,總覺得她已經入了縣令的眼,只是礙於縣令夫人而不得不隱忍。
誰叫她比縣令夫人年輕呢。
陳若俏聽著耳畔陳若依思春的話,半點不搭理,她最近又物色了一個人選,是一個尚在書院進學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