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醫院門口他們一家人匆匆離開，想來應該是剛從這裡出去。
他們兩家還真是有緣，這都能遇到。
心事重重嘆了口氣，蘇棠一直沒回來，他也沒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再次起身，整個人好似剎那間疲憊不少。
林有元看出點什麼苗頭，又想到之前蘇棠對秦家的事情瞭如指掌，猜測他們兩家可能來往還挺密切，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爸，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蘇牧林原本不想搭理，可秦長德既然為了秦帆的事情親自過來一趟，想必透露了不少關鍵信息，他幽幽看著林有元反問。
“他們都和你說什麼了？”
林有元心裡有了底，仔細回想。
“也沒說什麼，那個老人家只是帶著果籃來給我道歉，還說他外孫不是故意的，讓我網開一面，咱們什麼都好商量。”
蘇牧林抓到其中的關鍵詞，忍不住追問了句。
“確定是外孫？”
林有元沒想到他居然問這個，老實點頭。
“對。”
蘇牧林再次得到肯定回答，已經明白秦帆就是柳柳的孩子，多的沒再問，最後只扔了句。
“既然你說蘇棠想見我，那我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林有元眼睛都亮了，驚喜得險些從床上跳起來。
“真的？”
他的這點想當乘龍快婿的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蘇牧林？
冷笑一聲，蘇牧林抬腳就走。
——
秦小喬這邊，一行四人就近找了個飯店。
中途談起秦山，她才知道那小子居然已經來找過秦長德。
“記得剛從鄉下回來那會兒，我好說歹說那小子就是不肯跟我來廠裡看看，結果現在為了個心上人，屁顛屁顛立馬找過來。”
秦帆埋頭苦幹，早就餓得不行，聞言探頭問。
“他啥時候來的？”
“就前段時間。”
秦小喬納悶不已。
“小梅住在你們的員工宿舍裡？”
秦長德點點頭，端起酒杯和陸封烈碰了下。
“這附近都是廠房，很少有房子出租，我又忙，只能這麼安排。”
秦小喬驚訝不已，她還以為那小子給羅梅租的房子，沒想到還挺聰明，有事知道找親爺爺。
“那臭小子，回去都沒和我說。”
“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學了？”
秦小喬點頭。
“再有幾個月要高考了，也不知道他準備得怎麼樣。”
秦長德笑了笑，吃口下酒菜。
“咱們家也不缺錢，他要是考不上，來跟我做生意。”
秦小喬沒回，她的想法和李霞差不多，爺有錢那是他自己奮鬥的，和他們這些小輩沒太大關係。
他們想要在這個社會立足，也要自己努力，不能坐吃山空。
關鍵時刻陸封烈提了句，“生意什麼時候都能做，但書，只有現在才能讀。”
雖說現在高考已經放開，但上了年紀的人，腦子哪兒有小年輕活泛？
想要念大學，只有抓緊眼下的機會，更何況現在國家缺人才，只要有本事，往政府那邊擠擠靠攏，正好從政。再有幾十年，想要往上爬難比登天。
他話說得很含蓄，但秦長德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點點頭也很贊同。
扭頭看向旁邊只知道乾飯的秦帆，秦長德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