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
婁半城原本冷俊的面容，因為病魔折磨的原因，痛苦擰成了一團，鼻子還不停地流著鼻涕，身體的疼痛已經讓他的腦袋開始有點神智不清了。
婁曉娥突然被驚醒，看見父親痛苦的樣子，她也束手無策。
她用毛巾擦了擦父親額頭滲出的汗珠，常常吃止痛藥對他的身體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醫生並不建議他一痛就吃止痛藥。
當疼痛終於熬了過去，婁半城也睜開眼睛，腦子恢復了些許清醒。
“爸，你醒了，要喝水嗎？還是……”
婁半城搖了搖頭，身體彷彿氣力不足，他皺起了眉頭，已經熬了兩天了，他不想再這樣痛苦下去了。
無論怎麼樣，他都要搏一搏，如果死了，對現在的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有……藥……在衣服裡……的內兜……”
他臉色有些焦急，嘴唇張合了幾下，斷斷續續的說著。
“爸，什麼藥？什麼內兜……？”
婁曉娥看見自己的父親吐字不清，看來已經是神志不清了，正準備起身去叫醫生來，婁半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
“藥……在衣服……裡……”
婁曉娥有些疑惑，在父親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很快就在外套的內兜裡，摸到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清晰可見是一顆白色的藥丸。
婁半城臉上露出了難得已久的微笑，緊張的心情這才放鬆了下來，他滿臉喜色，拼命的點頭。
婁曉娥把瓶蓋扭開，一陣奇特的藥香味從瓶子飄出來，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很快就充斥著整個病房。
婁半城一聞到這個氣味，整個人突然就精神了幾分。
婁曉娥臉色則是一下變得更加疑惑不解，看著玻璃瓶子裡面白色的藥丸，這藥丸怎麼潔白如玉，滑嘟嘟的，就像珍珠一樣好看。
“爸，這是什麼藥？”
婁半城的臉色恢復了幾分血色，說話也清晰了不少。
“曉娥……倒杯水給我……我要服下……那顆藥丸。”
“爸，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藥？要不要經過醫生同意，藥可不能亂吃的。”
婁曉娥害怕此時的父親神志不清，胡亂吃藥的話，萬一出現什麼么蛾子，那後悔都來不及了。
見自己的女兒如此擔心自己，婁半成的心裡有了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