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淵第二天先是出去跟操鍛鍊，回來跟早起的老爺子說了幾句，然後才上樓去洗漱。
一家子人都慣著林書語早上晚起的習慣，等顧北淵都在局裡跟江泉談的差不多了，她才施施然起床來。
樓下，老爺子正在教學高北安練字的毛病，小孩子手腕沒力氣，得慢慢練，想要寫一筆好字，不下苦功夫可是不行的。
這不，一到週末就抓著倆孫子練字，小時候的顧北淵也是那麼過來的。
晌午後，林書語騎著自行車出門，先去小院照顧下花花草草的，嚴冬即將來臨，這些個保暖措施該做好才是。
蘭花就收進空間養著，至於其他的，都覆上了一圈薄膜，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菜地裡的蘿蔔白菜依舊旺盛。
晚上的家宴林書語自己操持的，今兒個北風還挺大，燉些蘿蔔大骨湯，水煮魚，山藥泥豆腐羹，熗白菜，再燜點雜糧米飯，配上味道重些的蘸水，一家七口吃得很是舒服。
晚飯後老爺子叫了兒孫進書房，林書語就跟劉梅收拾廚房。
“你這雙手養得真好。”劉梅感嘆道。
“嬸子這手是起過凍瘡吧？”林書語問道。
“對，一到這時候啊就養得不行，買了蛇油膏擦也不見好。”
“我給您搗鼓幾個藥袋子藥酒，水煮了多泡泡就成，是土方子，還挺管用的，我家裡人常用的。”林書語想起那醫術上的正骨水，只要沒破皮，對付這樣的凍瘡是很有效果的，只是這來處只能胡鄒了。
“那腳上的也能擦不？”
“只要沒破皮都能用。”
“藥袋子水煮了溫著泡，睡前塗上藥酒多按摩一會，十天半個月就能好不少。”林書語說道。
“那這可比蛇油膏好多了。”那蛇油膏她擦了好些年了，有點用但不多。
“我明天就能弄好，到時候送去家裡。”
“那感情好，你高叔腳上也有凍瘡，冬天在外奔波多了，手啊，腳啊，耳朵啊都有，又癢又漲，說不定還會裂開，難受得緊。”
她雖然在醫院上班，但有奇效的凍瘡藥沒遇到過，各種土方子也試過幾次，都沒那麼管用。
做藥袋子不難，藥材她都有，其實也不全是藥材，瓜蒂，辣椒秸，茄子秸，老樟樹葉子和枝條，黃柏，生薑，甘草煮水都有緩解凍瘡的功效。
這‘正骨水’本是治療跌打損傷的，她拿來給顧北淵用的，這治療凍瘡的妙用倒是沒開發。
想來能得前人特意編纂，那應該是成的。
書房裡的爺孫三人談了好半晌，顧家一向懂得‘避害’，此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第二天林書語拿著準備好的藥包去了高叔家，擁擠的筒子樓，這寒冬裡的味道實在不好聞。
林書語跟高北安拿的鑰匙，把東西放在茶几上就回去了。
這寒風呼呼的，倒有幾分刺骨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