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提司機的新職位，沈戾下午把手頭工作做完，剩下的交給凌楓，不到五點就離開了公司。
現在惹誰都不能惹那位爺。
五點準備到JH公司大廈。
江城商業圈內沒人不知道JH代表的是什麼意思，J對應紀，H對應何，紀舟野媽媽姓何。
紀舟野的爸爸和他媽媽經常高調秀恩愛，所以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紀舟野家庭氛圍好，教育出來的兒子各方面也很優秀。
五點過五分，紀舟野從辦公樓走出來。
沈戾看他，氣質矜貴，肩寬腰窄，身材比例好到讓人移不開眼。
紀舟野快走到車邊時，沈戾從主駕駛下來，把後座車門打開，當司機就要有當司機的覺悟。
“紀總，請。”
紀舟野淡淡的看他一眼，坐了進去。
沈戾把車門關上，坐進主駕駛，“回莊園？”
紀舟野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散漫又倦怠，輕“嗯”了聲。
沈戾啟動車子，他能看出紀舟野的疲倦，問了句，“很累？”
“還行。”
沈戾沒再說話，車在路上行駛兩分鐘左後，後座的人開口了，“去你家。”
“什麼？”沈戾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行李。”紀舟野緩緩開口，“不想回去的話，我讓人給你買新的，我的衣服你穿上不太合身。”
沈戾：“……”
“紀總，最後一句可以不用說的。”
紀舟野比他高，他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些。
沈戾把車掉了個頭，回家拿行李。
之前他住老宅，後來江清經濟危機後，他不顧周麗芬反對把老宅賣掉了。
現在住的是他買的公寓，公寓不算大，他生活足夠了。
紀舟野跟他一起上樓，沈戾站在門前，遲遲沒有輸門鎖密碼。
上次跟周麗芬吵完架後，他改了門鎖密碼。
沈戾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鬼使神差的把密碼改成了紀舟野生日。
見他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輸密碼，紀舟野神色淡淡看他，“發什麼愣？”
在紀舟野的視線下，沈戾硬著頭皮輸了密碼0809。
看著這幾個數字，紀舟野眼神意味不明。
紀舟野沒問，沈戾心虛的解釋，“改密碼時我想輸我自己的生日來的，手殘點錯了。”
他和紀舟野生日相鄰，他是八月八號。
這個解釋顯得有些蒼白無力，輸錯了可以改回來，他沒改，他也不是輸錯。
沈戾乾脆閉嘴，打開門讓紀舟野進去。
他從冰箱給紀舟野拿了瓶水，回頭發現他還在玄關處站著，視線落在那相框上，眸子幽深。
意識到不對，沈戾走過去把相框扣在桌子上，緊張的把水遞給紀舟野，“不用換鞋，喝水。”
握著水瓶的手骨節泛白。
那個相框裡是大一時候他和紀舟野的合照，以前周麗芬隨意進出他家，他從沒擺出來過，如今密碼改了，周麗芬不會再來了。
加上與他重逢，就把塵封已久的照片重新擺出來。
他也只敢擺在玄關處，出門時看一眼，回來時看一眼。
不敢擺在床頭桌或茶几處，怕見多了，就再也忘不掉了，人生還很長，總不能在一個人身上耗到死。
紀舟野接過他遞過來的水，走進客廳。
收拾好行李，沈戾拉著行李箱從臥室出來，紀舟野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茶几上放的那瓶水一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