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巖把喝的爛醉的厲鳴帶走。
沈戾靠在沙發上，頭耷拉著，手裡抱著還剩一點酒的酒瓶，坐在那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紀舟野走過去，輕輕晃他的肩膀，“不是說不讓你喝的爛醉嗎，不聽話是不是？”
沈戾抬起頭來，眼睛裡有霧氣，看起來像想哭又忍著沒哭的狀態，“我沒想喝，可是我忍不住。”
他抱著紀舟野的腰往他懷裡鑽。
紀舟野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跟厲鳴絕對脫不了關係，肯定是厲鳴在他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讓他這麼傷心。
“紀舟野……”
“嗯？”
沈戾緊緊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腹部，“我真的很壞，對你那麼壞，你說我都對你那麼壞了，你為什麼還要主動找我，你肯定是生病了，有受虐傾向。”
紀舟野被他的話逗笑了，那就當他有受虐傾向吧。
他眼神溫柔且深情，“你不來找我，我自要去見你。”
“紀舟野，你就是個大傻子。”沈戾聲音哽咽著罵他。
紀舟野也不反駁，他也覺得自己挺傻的，那時候厲鳴說他傻，紀知嶼也說他傻，寧願傻點，也不想他吃苦，過得不開心。
他孤身一人守著經濟危機的公司，沒有人愛他，甚至被人羞辱也無所謂，他的隱忍都是為公司，骨子裡的驕傲肆意，在分開這些年被磨沒了。
沈戾：“沒有下次了……”
“什麼沒有下次了？”紀舟野柔聲問，溫柔到讓人沉溺於此。
“我不會在離開你了……永遠都不會。”沈戾聲音顫抖，他寧願紀舟野把他留在身邊是為羞辱他，也不想是因為怕他過的不好。
他過的好不好都沒關係的，只要他知道紀舟野過的好就行，可那段時間他真的過的好嗎？
相互折磨、相互嘴硬。
紀舟野彎腰，手放在他腿彎將他抱起，“我相信你。”
他抱著懷中喝的爛醉的人，“以後離厲鳴遠點，他再帶你去喝酒不準去。”
“他挺好的，還請我喝酒。”
紀舟野：“……”
他說的話等於白說。
對牛彈琴牛都會哼一聲。
懷裡這人非但不聽，還誇那人好。
紀舟野：“他不好，帶壞叛逆小孩。”
沈戾勾住他脖頸，身體向上在他肩膀上咬一口，“他好，他請我喝酒，還跟我說好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不許說他壞。”
紀舟野：“……”
“他幾句話就把你收買了？”紀舟野垂眼看他，“明天我找他好好聊聊。”
拿著他的事來收買他的人，也只有厲鳴那不要臉的能幹出來。
還把他的人弄哭了，厲鳴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沈戾聽出他語氣中危險的意味，抱著紀舟野脖子耍無賴，“紀舟野，你不許欺負厲鳴，不然下次他就不帶我喝酒了。”
紀舟野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一下，“你閉嘴，不準替他講話。”
厲鳴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今天沒有找女人跟陪他玩已經算是收斂不少了。
“紀舟野，你別太過分……”
“過分了你想怎麼樣？”
“我……”喝醉後腦子轉的有點慢，沈戾垂眼想了好一會兒，“我就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