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舟野冷冷的視線落在紀知嶼身上，“不好好在學校，跑這來幹什麼？”
紀知嶼停止了拿頭撞牆的動作，神情一言難盡，“你們……你們領證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紀舟野：“我們領證又不是你領證。”
沈戾垂眼笑。
毒。
這嘴太毒了。
紀知嶼一時無言，“你們倆真過分！”
他撂下這句話直接離開，走了幾步回頭發現沒人攔他，更心塞了，這次不抱任何希望的走了。
“你們兄弟倆是不是都不會好好說話？”沈戾挑眉看紀舟野，語氣中帶著笑意。
紀舟野拎著他後頸的衣服，把人帶進屋子，“去找件厚點的衣服穿，別讓我說第二遍。”
沈戾穿上放在腳邊的拖鞋，往樓上去，在家或是在私密的地方能不反駁紀舟野就別反駁，反駁到最後可能吃虧的是自己。
他換了件厚一點的白色衛衣從樓上下來，白衣灰褲少年感十足，紀舟野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許久沒見他這麼穿了，沈戾之前在家穿的衣服基本都是黑色，褲子是黑的，上衣同樣是黑的，看起來很陰鬱，還帶著不易察覺的戾氣。
紀舟野微彎，眼底染上笑意，與他對視。
曾經那個肆意的少年回來了。
可沈戾終究不是個浪漫的人，一開口就破壞氣氛。
“怎麼？被小爺迷到了。”
紀舟野很配合他“嗯”了一聲。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說這句話的同時沈戾撩了一下頭髮。
紀舟野被他逗笑。
神力圍著沈戾轉，一蹦一跳的，還站起來用爪子扒拉他。
沈戾垂眼看它，“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帥？”
神力叫了一聲，做出回應。
二人一狗，一家三口的閒暇時光，紀舟野視線溫柔的注視著鬧騰的人和狗。
紀知嶼自從知道沈戾和紀舟野領了結婚證後，看見沈戾就躲，一句話也不說。
一次是星期天在紀家老宅，沈戾和紀舟野回去吃飯，紀知嶼看到沈戾就躲回了房間，吃飯的時候才下來，吃完飯就又回了房間。
沈戾覺得他可能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關係的變化。
後來沈戾跟一個商業圈的朋友約了桌球，碰見了紀知嶼。
紀知嶼見到他轉身就走，沈戾像是有預判一樣，拽著他的衣服把人拽了回來，“你跑什麼？”
“我沒跑，我還有事。”紀知嶼嘴硬不願意承認自己躲著沈戾。
沈戾這次沒打算放過他，“叫人我就放你走。”
叫什麼紀知嶼心裡清楚，他糾結了一會兒，想到這段時間這人對自己各方面都不錯，也沒有不能叫的理由。
紀知嶼磕磕絆絆的叫了一聲，“嫂……子。”
沈戾忍不住的想笑，不再逗他，讓他走了，“下次見面別再躲了，我不吃人。”
紀知嶼：“……”
“嫂子”這個稱呼叫出口之後，紀知嶼輕鬆多了，發現也沒那麼難叫出口。
以後應該會越來越順口。
好像打臉了，以前還信誓旦旦的跟沈戾說叫嫂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叫了，沈渣渣不會在背後嘲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