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進入這個項目的第一天,就是抱著學習的目的而來,所以我反而成了團隊中堅持下來的零星幾人之一。”
應思茗說,在她升為團隊核心後,又過了一年多,項目新找來一批年輕人。
在這些人中,有一位特別突出。
“他話不多,性格也冷,總是獨來獨往。除了做實驗,他和其他人幾乎不交流。
但正是有了他的加入,項目突然有了進展。”
空屋計劃最初不叫空屋,是因為後來設計出這樣的一個裝置,才將計劃改名。
“那人拿來圖紙,造出了一個房間。房間全部由特殊的金屬打造,他說,接下來,只要在這裡觀測,就能發現時空的秘密。
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在說空話。項目拖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因為這間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屋子而有所改變。
但他對於我們的質疑,並不過多回應。他只是把手中做記錄的鉛筆掰斷,放進那間屋子。”
應思茗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時至今日,她的眼中仍然閃著微光,那是看到奇蹟發生時才有的目光。
“沒有人把那支鉛筆當回事,大家到了下班時間後就離開,只有那個人留了下來。等到第二日上班時,他突然來到我們所有人面前,讓我們跟著他來到那間空屋的門口。
他輸入密碼、指紋,虹膜解鎖。沉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裡面只有一支鉛筆。
一支完好無損的鉛筆。”
鄭循微微睜大了眼睛。
儘管他和應思茗有約在先,此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會不會是他換過了鉛筆?”
應思茗搖搖頭。
“空屋沒有監控,因為安裝監控會破壞內在環境的穩定性。但是實驗室是有監控的。整個晚上,那人都在空屋外面寫實驗報告,累了就躺在沙發上休息小憩片刻,並沒有打開過空屋的門。”
那支鉛筆他們也取出來了,和之前被折斷的一模一樣。
所有的研究人員和現在的鄭循反應一樣,下意識地懷疑。他們立刻提出要進行下一次的實驗。
那位年輕的研究員沒有反對,這次有人提出,不要用他自己的物品,換成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