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江月有了各類兼職的收入,可以自己給自己買各種所需。
她自己也出於某種原因一直處於記憶封印的狀態,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正常的藍星人。
而來到公路求生遊戲才是完全正確的選擇,因為這個公路求生遊戲,連通著她真正的家鄉。
怪不得她一到這個世界白霧手鐲就不見了,那是因為她自己選擇的作為“人類”這一身份所認可的錨點已經不再被需要,所以無需通過與“外婆”有交集的手鐲維繫親情和身份。
她在藍星的時候,最喜歡玩的就是各種模擬經營遊戲,所以到了此地,這份作為力量的白霧的載體也隨著她的心意變換成了白霧莊園的模樣。
而白霧莊園原本是沒有等級與經驗值的,是她自己在除草後的那些淺綠色小光點飛進她身體裡時想了一句“除草該不會還有經驗拿吧?”,這才讓白霧莊園變成更符合在現代生活過的她印象裡的莊園遊戲一樣。
回想起那白霧中巨型鳥類拍打翅膀的撲稜稜的聲音,答案呼之欲出。
是烏鴉。
把她當孩子看待,磕磕絆絆地把她養大,一路幫扶她的烏鴉。
也就是天宿一。
為她而亮的第一顆星辰,從負面情緒的海洋裡掙脫出來馱起她向前遠航的那顆星星。
——最後一種猜想,月亮論,宣告成立。
原來之前的自己居然有著這麼靈異的過去,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偽造身份證戶口本,詐騙人類,製造RMB……
她簡直是法外狂徒啊!
而且她原本是公路求生遊戲這個世界裡的月亮,怎麼跑到藍星了呢?
這是個好問題,但林江月選擇不再追究。
今天這個信息量有點大了,讓她腦子一時間有點短路,得緩一緩再去探究。
塞了滿腦子記憶的林江月退出了極度理智的狀態,她第一眼看向趴在貓爬架上的烏鴉,第二眼則是去看一手錘子一手藥箱像是要暴力行醫的沙狐座。
烏鴉有些疑惑,歪了歪頭,但還是“Hi”了一聲對她做出回應。
這是嗨嗨,不是天宿一。
如今的林江月將烏鴉與星辰分的很清楚。
沙狐座則是歪歪頭,用無機質的少女聲線詢問:“你知道了?”
順便把錘子和藥箱都塞進了那個小小的挎包裡,一時間又人畜無害起來。
但林江月是感謝她的,如果不是沙狐座,她如今還被矇在鼓裡當個不正經的“蒙古人”。
“是的,謝謝你。”她認真的向沙狐座道謝。
沙狐座那幾乎無表情的臉稍稍放鬆了一點,露出一個近似如釋重負的細微表情來。
她的尾巴又開始微微搖擺:“我就說大哥大可不必把秘密守得這麼牢,你難受,祂其實也難受的不得了。”